「我也是怕都尉錯過了上位的好機會。我看陛下想要在軍中立威,正需要人輔佐,大柱國如今在咸陽坐鎮,實則是被皇帝陛下束縛手腳。我只是想提醒都尉可不要忘了我等都是如何為將的。」
董翳心底莫名騰起危機感。
「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司馬欣自然不會這個當口明說,畢竟皇帝才剛到,但是他得讓董翳知道,他們得團結在一起。
「說起來,我們都和蒙恬是一樣的軍功世家背景,如今皇帝陛下還是任用我等這些戰功卓著的老將。新帝初登基,地位漸漸穩固,雖然新帝所行之策和先帝多有不同,但誠如陛下所說,都是為了帝國着想。陛下在軍中沒有多大的聲威,所以要藉助柱國和董都尉這樣的大將的力量,所以天下才太平無事,。」
董翳還是裝糊塗。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陛下信任我,我自然要為陛下多擔待。」
司馬欣笑笑,他頭上的羽冠高高聳起,說到這裏,忽的雙眼微微眯起。
「已故武成侯曾對我說過一句話,我一直不覺得有什麼,如今思來,卻覺得後怕。
王翦,朝中誰人不佩服。
他們這樣的人佩服王翦的不是他享用秦國最高的爵位而是佩服王翦的智謀,在關鍵時刻總是能做出正確的決定,這樣的智慧,可不是誰人都能有的,而且他經常自己做些壞事顯示自己只是個想要貪圖小便宜的人,難怪到了最後可以明哲保身。
董翳神情黯淡了下來。
「先武成侯究竟對你說了什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話,自然是點到了董翳的心病上。董翳當即屁股一僵。
他心裏,懷着復起軍功的意思,而且今日還當着諸將士的面給暴露了。
司馬欣見到董翳臉色發着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尉何必憂心呢,你想的也是我們這些人想的,秦國上上下下一共有三十幾位都尉,誰人又甘願就此止步不前呢。不僅我們想,我想大柱國也是這樣想的。」
董翳一臉驚駭。
「這話休要胡說,到時候可是殺頭的大罪。而且蒙恬未必和我們是同樣的想法。」
「董都尉這話就說的過早了。都尉今日只是意在言明,國家不可數年之內多次頻繁更換制度,可沒有說這軍功爵制就是危害國家的制度。」
說完這些,司馬欣便起身道了句『多有打擾,告辭』,接着便搖晃着高大的身軀揚長而去。
董翳望着這司馬欣,心頭恨得牙痒痒,他跟他講這些話,想必是要有所行動了。
這邊董翳和司馬欣兩人私下會面,而扶蘇也是非常憂慮。
軍功爵制,對於將士們而言,是一種極為有利的制度,集中全國的力量,供養這些士兵,這些士兵又通過戰爭取勝以獲得供養家庭的物資。
廢除了軍功爵制,以關中本位製做平衡,但是時間一久,自然還會有人覺得軍功爵制很好。
尤其是秦國的軍功集團將領們,這是秦國的大支柱。
馮去疾、王戊這些人,只是扶蘇用來加強中央集權的棋子,為了管束地方權力罷了。
所以現在扶蘇最擔心的就是這幫將領,因為廢,除軍功爵制使得他們對自己心懷怨恨。
秦國的將領們,不可能貿然換血。
可今日的場面,扶蘇看着諸將士的臉色,已經預感到了一個可怕的局面。
夜幕瞧瞧襲來,秦國的大軍之中,卻燃起了團團篝火,這篝火直接沖向半空,象徵着士兵們燃燒的熱烈的奔放的心情。
轅門之中,秦國的中階、高階將領都集滿在這裏。
皇帝穿着冕服,先帝的嚴酷之相已經被大眾忘卻,大家都盯着如今臉上沒有任何多餘情感的新帝,一個個心中發慌。
司馬欣倒是在皇帝面前表現的十分殷勤。
「末將聽聞陛下在朝中設立三林之官,設立專門的府宅鑄造錢幣,以在全國內通行,更在每個郡縣設置錢司,負責管理貨幣通行,這可解決了天下百姓心頭的一個頑疾。陛下英明。」
司馬欣表現的這
第十八章 皇帝才是三軍最高統帥(求打賞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