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菜上齊後,朱長山便安排眾人落座,旋即拿出一瓶白酒,「明天王奎就走了,咱幾個喝點!」
「王奎身體剛恢復,你就讓人家喝酒,這不是害人麼!」
張梅拍了一下朱長山準備倒酒的手背。
「嘿!人家都出院了,就證明身體已經沒事了……」
楊武幾人似乎早已見慣了朱長山夫妻二惡烷你鬥嘴,在一旁偷着樂。
一輪酒喝下去。
王奎才知道,楊武、葉振東以及趙隊,曾經都是朱長山的老部下了。
而朱長山曾經就是從蘭都縣出來的,也難怪趙澤會選擇讓王奎跟他對接。
「朱隊,崔義安除了交代北嶺老許的事情,對於陳昂,有說過什麼嘛?」
咽下去一塊肉後,王奎忽然問道。
現在盜獵分子盡數解決後,就只剩下陳昂外逃,他自然心裏一直念叨着放不下。
沒等朱長山開口,葉振東便搖了搖頭,「我是崔義安的主要審訊人,他除了交代了北嶺老許那點兒事兒,其它一概不開口。」
「我參觀過審訊的全過程……」
朱長山悶了一口酒,兩顴微醺,但眯着的眼神里,卻閃爍着滲人的精芒,「以我多年的刑偵審訊經驗,我總感覺崔義安好像是在忌憚什麼……」
忌憚?
忌憚陳昂?
陳昂不都已經跑到國外了麼?
國內現在盜獵圈內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不是被抓,就是斃命,還有誰能威脅到崔義安呢?
王奎實在想不明白。
更何況,崔義安身上壓着的這些罪,必死無疑,有什麼會比死還可怕?
等等。
王奎眼中突然閃過一抹亮光。
朱長山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瞧出了王奎心中所想,兩人同時微點着頭,齊聲說出:
「家人!」
「呵呵……」
朱長山笑了一聲,「你小子的腦瓜兒,轉得倒是快,專案組摸查崔義安的社會關係時,發現他還有一個女兒在國外。」
「如果崔義安真的是因為這一點而有所忌憚,說明他的背後,肯定還有沒有拔乾淨的泥兒,這個泥兒,現在應該還躲在暗處!」
安格貿易集團?
其實王奎一開始就想到過這個隱藏在綠野和陳昂背後的資本公司。
但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一個國外的公司,就算有罪證,也輪不到國內去管,南非政府自己都查不過來。
並且。
安格貿易集團這麼大體量的公司,會分心去管國內的一個重刑犯?
如果是以前,崔義安也許還有價值,可現在綠野被一鍋端,他本人也被抓,完全沒有再管的必要了啊……
說句難聽的。
崔義安現在就是個版本棄子。
王奎相信。
朱長山在公安系統幹了這麼多年,直覺是非常準的。
那麼崔義安忌憚,只有兩種可能:
一:陳昂有準備返回華夏,東山再起的心思,所以威脅崔義安,不能把他的老底揭光;
二:華夏盜獵圈,還隱藏着一號人物,與崔義安有很深的牽扯!
王奎更願意相信前者。
因為能跟崔義安、疤虎陳昂這個級別,牽扯如此之深的人,必定不會在獵圈內默默無名,這不符合常理。
於是,王奎便將自己的這兩點分析,簡單講了出來。
楊武點了點頭,「你這個想法很對,如果真是這樣,王奎,那你以後就得多加小心了,陳昂如果要回來,勢必不會放過你。」
趙隊也在一旁關心道:「對,陳昂既然能在你身邊潛伏這麼久,足見此人心思有多麼恐怖,而且他還懂得製造遙控炸彈。」
這樣一看。
似乎王奎與盜獵分子之間的戰鬥,還遠沒有結束。
「我們只負責查淘克圖山的槍擊案,具體的盜獵方面,歸晉西、燕京的專案組去查,不過移交崔義安的時候,我會把這個問題作
第五百九十八章 忌憚(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