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爹喊娘了,兇手也算是落得了個該有的下場。
不過比起兇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想要詢問。
「曼蒂呢?」他問。
但沒有收到回答,房間裏忽然安靜了下來。
他睜開了眼睛,發現曼施坦因低頭注視着他,眼中的情緒十分安定,讓人想起了青苔佈滿的枯石,瀰漫在那皺紋間的全是死水下的泥濘,全是腐朽和藏不住的悲哀。
「曼蒂呢?」林年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曼施坦因還是沒有回答他,這仿佛在消磨着這間屋子裏那好不容易融洽起來的氣氛,溫度一點一點地降了下來。
呼出的冷空氣中,林年放輕了聲音,「別告訴我她死了。」
「沒有死。」曼施坦因搖頭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所羅門王對她做出的審判是終身監禁,並非是清洗出局。」
「......?」
可能是冬天的緣故,就算坐在床上林年都感覺身上有些木木的,才稍微有了一些回暖,忽然又降溫下來,更是冷得讓人刻骨銘心。
「你在說什麼?我有些聽不懂。」他問道。
曼施坦因低頭看着他說,「有些事情過去就讓她過去吧,沒必要再為她辯護掩飾些什麼了...我知道她對你來說意義很重要,她對我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學生...但做錯事就是做錯事了,有些事情一旦踏錯一步就無法挽回...這是不容挑釁的黨紀。」
「林年...」他一口氣說完這席話,看着林年深吸了口氣說,「接受現實吧...儘管很不容易,但各種證據已經坐實了。」
「什麼證據...?」
「那一天,對你開槍的人就是她...曼蒂·岡薩雷斯,她辜負了你的信任,在黨外勢力的誘使下做出了不可容忍的背叛,用你送給她的那枚賢者之石...對你開了致命的那一槍。」曼施坦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