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每一寸肌膚下大量的人性蠢動。
現在安鉑館裏應該有很多人在找他吧?起碼之前吃東西的時候也有不少人在找機會跟他搭話,說社團的發展,說血統的優勢,說龍類的知識,還說混血種的未來。
大家看向他的目光都如火炬一樣要把安鉑館裏的明火都給遮掩下去,打扮漂亮得滴水的女孩們問他之後能不能賞臉跳支舞,眼睛和臉頰上的顏色都是那麼的純粹,高年級的學姐在這時也成為了低年級的學妹,少許高挑過了頭的女孩甚至在今晚還特別換穿了平底鞋只為了約到一支舞后能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林年說他跳舞不大好,她們說不在意,林年說有些累,她們說那就一支舞,林年說你們那麼多人,她們說那就只選一個。
林年說古代宮女游燈御花園皇帝高座庭下選美的場面也不過如此吧....好吧,這句話沒能說出口,落在臉上的全是默默的無奈...他總感覺這些女孩今晚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亦或是學生會主席這位「晚宴皇帝」太過成功了,將氣氛挑動起來了,她們才會顯得那麼大膽、激進。
吃個東西都吃不安生,惹得他挺煩的,在看到不遠處路明非和他的舞伴芬格爾正在按着澳龍和冷盤猛懟的時候他就更煩了。(至於為什麼是舞伴芬格爾——慶功宴是邀請制度,每位被邀請的人可帶一位舞伴入場,然後芬格爾沒有邀請函,芬格爾一碗泡麵下去還是很餓,路明非有邀請函。)
可在他身邊來的人都是那麼彬彬有禮,保持着距離,如果他們要是像以前的學生會劍道部長一樣不安分那就好辦了,林年不建議再表演一次手拍餐刀,現在別說餐刀,菜刀他也敢拍。
他理解為什麼楚子航撂挑子讓維樂娃來頂崗,一是這個女孩背景和成長經歷的緣故熟悉社交,二是她本身在獅心會裏也是核心幹部能作為代表來參加學生會的晚宴,最後的三也是她跟林年很熟所以如果在學生會的地盤上出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林年也一定會去幫她。
但林年還是想說楚師兄你真是個木腦袋,在仕蘭中學是,在卡塞爾學院也是,至於為什麼你是木腦袋,你要是知道你就不是木腦袋了,這是一個哲學問題。
望着雨里諾頓館的方向,林年的目光有些沉,似乎是痛斥友人的腦電波被一旁的女孩感應到了,微笑着低聲說道,「我們會長也經常像你這麼做,下雨天就站在窗邊看着雨從天上掉下來,掉的越多越快,他就站得越久,副會長總不讓我們去打擾他...可能他這個人天生就喜歡下雨這種安靜的場合吧。」
「羊群有些時候會在雨中會站着不動,其實這是它們躲雨的方式。」林年面無表情地說,
「羊毛表面有毛鱗片和油脂,羊站着不動,會讓雨水順着流下來,從而減少自己被打濕的面積。如果雨水不太大,站着不動的羊,最終就只有表層的羊毛濕了,厚厚的內層羊毛其實還是乾的,還能起到保暖作用。但如果一下雨就亂跑,雨水反而更容易流進羊毛的縫隙中,倘若雨水很大的話,綿羊的羊毛吸水過重,那它們也只能被迫發呆了。」
「......」維樂娃愣住了。
「有些時候不要輕易對一個不了解的人下定義。」林年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不定你們家會長就跟綿羊一樣才看見雨就走不動道。」
「沒有這個說法吧...」維樂娃輕輕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苦笑。
「我站在這裏也未必代表着我不喜歡裏面的宴會。」林年收起手機,「只是今晚上還有不少的事情等着我做。」
「比如?」維樂娃歪頭,「賞臉跟一個女孩跳一支舞?」
「之一。」林年說。
「那我能不能有資格跟你跳一支舞?」維樂娃輕輕向後一步,八字步站立,輕微向前躬腰,戴着真絲手套的左手背在腰後,右手前曲帶着一絲美麗的弧度伸向了林年,「May I?」
林年看着伸到面前那戴着手套的纖纖玉手,輕輕拖了她一把,一股力量傳達到了她的全身讓她情不自禁地站直了,這是力量的巧勁,太極拳的選修課上有講過,但她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學員甚至是教官把這個技巧用得如此之好。
可這樣就難免讓她更幽怨了,這種拒絕方法說不上粗魯,但也絕對
第六百六十五章: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