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現的那個身影。
那是一個穿着花襯衫的高挑男人,燙着20世紀30年代的油頭和充滿『asshole』氣息的鉛筆小鬍子,如果男人此刻西裝革履,那乍一看倒是會有《亂世佳人》時期的克拉克蓋博的感覺,但很可惜他現在的狀態只能讓人愣神皺眉。
花襯衫男人滿臉通紅,手裏提着一瓶過半的威士忌,嘴角因為酗酒而不自主浮現出的輕佻的笑容,腰間還掛着一個一看就是特地從舊貨市場淘來的黑色老式便攜cd機,磁帶轉動播放着dawid podsiad?o的《where did yo?》,慵懶的音樂配合着他酗酒的步調,從登機橋的燈光中一步三晃走來,就像是在走什麼梯台秀,這讓客艙里所有看着他的乘客都升起了一股異樣的眼神。
花襯衫男人從登機梯走到客艙口,然後微微低頭,用一個奇異的眼神...究竟這個眼神有多奇異,具體來說就是領導下鄉視察農村豬圈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客艙,然後說,「豁,這就是經濟艙!」
就這麼一開口,大概就讓人不對這個人的任何方面抱有幻想了。
「天。」邵南琴說。
不是她被這個男人那混天然的流氓氣息給吸引征服了,她只是為自己未來十五個小時得和一個醉鬼坐一起感到絕望了,那股酒味隔着老遠她就能聞到了...見鬼,那花襯衫好像還看向她這邊,為她的目光拋了一個搭訕的眼神。
第九百四十五章:小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