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林年和邵南音都發現觀眾席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期待?
王瑞潔從椅子上跌跌撞撞地走了下來,她往後退,想要遠離這個舞台,但卻不知不覺退到了舞台的正中央。
不知何時真人騷現場黑暗中的六個paco悄無聲息地走來,站在了六個不同的點位,六雙黃金瞳靜默地看着中央的王瑞潔。
舞台的地面,巨大的「大衛之星」點亮了,六個節點的paco跪下了,她們徒手剖開了自己的腹腔,血色的內臟組織蛇一樣爬出,從地面拔地而起,藤蔓般纏繞在了王瑞潔的身上。
一瞬間這個女人就像是鐵處女般身上裹滿了荊棘,如人樁被捆縛在封印的中央,而她腳下的地面也如同血色的沼澤變得泥濘,讓她一點點陷下去。
觀眾席上林年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了「嫉妒」的刀柄上,他沉眸盯着血紅的舞台,就算是他也感受到了一個相當強大的「領域」張開了,這個「領域」讓他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讓他遠離。
「哇哦,所羅門封印的『六方柱魔鎖』。」金髮女孩出現在林年身旁的位置上手裏捧着爆米花感慨,「看來你沒有輕舉妄動是正確的選擇,這可是封印72柱魔神的狠東西啊,皇帝居然把它搬到這兒來了,沒有提前做準備說不定真得中招。」
「我我.」王瑞潔想說什麼,她轉頭看向舞台想要大喊求救,或者其他什麼的話,可她環繞四周,見到的只有黑暗觀眾席上那一張張期待的臉龐。
她抿起了嘴唇,巨大的恐懼被她吞咽下了肚裏。
她轉頭盯住了穩坐椅上的摩根·弗里曼,對上了那雙黃金瞳,低聲說,「你們不會成功的,宗族會挫敗你們的所有陰謀,你們絕對不會成功的!」
摩根·弗里曼走下了椅子,來到了她的身旁,垂首看着她微微側了一下頭做了一個「隨你怎麼說」的動作和表情,看着這個失敗者被拖入血色的煉金矩陣中。
血紅的地板活生生將這個女人給「吃」掉了,她到最後都儘可能地仰起頭讓自己的口鼻呼吸最後一口空氣,而摩根·弗里曼則是抬腳輕輕踩在了她口鼻的地方,送她走了最後一程徹底消失在了這個舞台。
血光消失,舞台恢復黑暗,聚光燈重新點亮,溫和的音樂響起,除了那六具腹腔空空蕩蕩的paco屍體外,似乎沒什麼東西能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
「再度送走了一位不自量力的挑戰者,什麼時候我們的舞台才能有真正的最強大腦來進行通關?」摩根·弗里曼無奈地攤手,「那麼按照慣例,接下來進入短暫的中場休息時間。」
中場休息?
邵南音眯了眯眼,之後她馬上就注意到觀眾席的大多數觀眾都開始翹首以盼了起來,臉上寫滿了期待。坐在一旁的林年倒是對這個現象一點也不奇怪,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一幕。
真人騷現場的黑暗中再度走出了六個新的paco,她們從不同的入口走來,手裏抱着比她們大半截的紙箱子,開始給觀眾席上的每一個觀眾分發什麼東西,直到發到邵南音和林年這邊,邵南音看着手裏多出的東西陷入了沉默。
一瓶玻璃瓶裝的老款北冰洋汽水,幾顆玉米軟糖,這是paco發給邵南音的東西。
原來中場休息是這個意思,也難怪這些觀眾席上的人寧願一直坐在這裏捧場也不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
邵南音想起了那些鼓掌的麻木臉龐,覺得有些諷刺,這些中場休息的獎勵恐怕都是靠着答題者的命換來的,只要有人上去答題,無論成功還是失敗,觀眾席上的人都能獲得一些吃食苟延殘喘下去,直到某一天忍耐不住這種現狀,在其他人期望的眼中走上台然後成為一次中場休息的獎勵。
邵南音轉頭看了一眼一旁林年發的食物,然後呆住了。
林年左手握了一瓶北冰洋,大腿上個放着一桶麥麗素,麥麗素上疊着一小紙袋萬興隆的無花果。椅子左側的扶手上放着一個插着彩色紙傘的塑料杯小蛋糕,幾顆寶塔糖和一整桶真知棒在小蛋糕旁,右側的扶手上放着大塊的義利麵包還有一整盒包裝精美懷舊的點心匣子。
大概是知道林年喜歡吃糖,江米條也準備了一小盒,就連他的手指上也被掛了一顆鑽石糖,脖子上套了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