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就是說我們還沒到那麼下作的地步吧?」曼蒂對皇帝發起了靈魂質疑。
皇帝沒有回應她那引戰挑釁意味十足的撕逼邀請。
皇帝和曼蒂·岡薩雷斯彼此都持有不同的觀點,但討論的卻是同一件事。
交換?還是不交換,這是一個問題,就像是莎士比亞說的to be or not to be,這個問題仿佛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蘇曉檣只是跪坐在血泊之中,望着大空洞內那焦灼的戰局,每一次碰撞,那些揮灑的鮮血以及飛裂的斷肢都是那麼觸目驚心,仿佛下一次交錯而過就會有人殞命當場,可他們卻一直、一直從重傷瀕死中重生,毫不退縮地咆哮着沖向彼此。
皇帝和曼蒂說了很多,蘇曉檣聽了一半就不想聽了,因為無論是曼蒂還是皇帝,他們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就算是如今的曼蒂,雖然她站在了皇帝的對立面,可就如皇帝所言一樣,她背後依舊是存在着某個巨大的黑影,誰又能保准她背後的人是否有着其他不利的想法?
選擇。
到頭來依舊是要她自己去選擇。
曼蒂坐在石頭上終於休息夠了,恢復了該有的體力,站了起來走到血泊之中,彎腰撿起了那把丟在地上的破契之刀,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平靜地說,「無論你最後怎麼選擇,我希望你能對得起你自己,也對得起林年。」
她看明白了,蘇曉檣似乎有了自己的決斷,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把這一切做了一個了結了。
「還是那句話,那些幕後藏着的傢伙們可以影響局勢,但卻無法影響局勢中的人最後做出的關鍵選擇。」曼蒂說,「而現在,麻煩你讓一讓,我要趁着師弟爆種拖延路明非的這段時間,幹些正事了。」
在蘇曉檣的避讓下,曼蒂提着破契之刀來到了芬里厄的面前,跪坐了下來,揮手將玻璃試管敲碎,裏面的乾涸血跡在觸碰到空間的瞬間活躍了起來,化作了液態。
她將那些鮮血抹在了蚣蝮的殼刃之上,那強大的煉金領域立刻就將那些活躍的龍血封鎖了起來,流入了刀刃上繁複的殼紋,一點點填充滿刀刃的正面的紋路。
蘇曉檣餘光看着曼蒂的動作,知道了她準備做什麼,卻也沒法去阻止她的行動。
她甚至不忍去看夏望,那個孩子她接觸不久,卻從未想過他最後的結局居然會是這樣。可能在這場遊戲中,最為可憐的人就是他了,那個本該是最終BOSS的龍王。
「他其實真的很蠢,蠢到沒有物種這種概念,在他看來你們都是和它一樣的東西,只不過丑了一點,弱了一點。你挨打,他會着急,會保護你,因為他覺得他的薯片開啟器受到了攻擊。」曼蒂感受着那把破契之刀上逐漸盈滿的煉金領域低眸淡淡地說,「但不得不否認,他的確是愛着他的薯片開啟器的。他的同類們無法容忍他的愚蠢,卻又畏懼他的力量.唯有耶夢加得始終陪伴在他的身邊。但現在,就連她都拋棄了你。」
血泊中的夏望睜開眼,黃金瞳那麼美麗,就像燃燒的鳶尾花,在那眼中沒有暴怒,也沒有悲傷,有的只有寧靜,讓人感到心悸的寧靜。這個孩子在最後的時候,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那麼自然地選擇了接受這個結局,或許是對做錯事的贖罪,也或許是對命運安排的妥協。
他從一開始就是那個工具,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沒有人期盼他做出什麼改變,而到頭來,他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就是接受,接受所有人對他的期望,在這個舞台上隆重又卑微地死去,成全那些新的王座,新的故事的開始。
大空洞中的廝殺快要到結尾了,那金色的皇冠即將落下,隨着融合的推進,那金色的人影也越發的癲狂,他的身姿那麼的狂妄又暴戾,可在廝殺之中又不斷地在關鍵時刻使用出精湛的「技術」,將那同樣暴戾的魔鬼放倒,一次又一次佔據上風。
完全無法分清現在和魔鬼廝殺的到底是葉列娜還是林年,或許就和他們現在的狀態一樣,他們正在完成融合,兩個意識互相交融不分彼此,在作為葉列娜的那部分完美揮灑着權與力的同時,林年還能準確地控制着身體將戰鬥的天分以及精通的搏殺技術詮釋出來!
即使戰況血腥激烈,如果有着足夠的動態視覺跟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