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井上家,從江戶時代開始,就是圍棋的門坊之一,也是唯一留存至今的家族,如果前輩你的閱歷夠足的話,應該能明白,古物的危險性吧?」
「能理解,長話短說,該跳就跳。」科執光點頭。
老實說,這種涉及秘密的話題,應該兩個人找個小房間偷偷講,而不是在這種喧囂的大街上像普通嘮嗑一樣對聊。
「總的來說,就是最近十年內,我們家的運勢衰落了,經營狀況大不如前,作為繼承了血脈之一的我,乾脆就是個普通人,無論是與神溝通的能力,還是單純的圍棋天賦,都不夠格。」星彩平平淡淡地說,還偶爾伸出手去接一接屋檐外的雨水。
「我可沒見過工作、學業、棋道三線操作還都能取得成就的普通人。」科執光說。
星彩晃了晃神,才點頭:「你說的對,相較於普通人,我的確是個人生贏家,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家裏在援助我,我才能取得的成就......但是家裏人並沒多喜歡我,尤其是家父那邊,他可不喜歡我這個毫無巫女天賦的女兒。」
科執光說:「我能理解父親可會討厭平庸的兒子,但討厭平庸的女兒......說實在的,我第一次見。」
星彩的眉毛頓時挑了挑:「哦?我知道前輩你有着數不清的鬼畜野望,原來女兒也在你的涉獵範圍之內.......」
「停,我只是說出了當下社會的一個正常現象,女兒奴遍地走,像我這麼尊重性別平等的大好青年,從來都是兒子女兒一視同仁的。」科執光正義滿滿地發言。
「原來你連兒子也不放過。」星彩的盯住神情又加深了些,腳步也往後退了退,像是群聊時與群友劃開距離,「我嚴重懷疑熏弟弟是不是已經被你......」
「好吧,歪硌還是你在行,我投降......繼續說,我這次不打岔了。」科執光比了一個法式軍禮。
不愧是星彩,這要是晴島鹿的話,早被科執光嗆到溝里取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在家庭里所受到的關愛自然是要比姐姐少很多的,雖然我和姐姐關係很不錯就是了,她的一部分感官連接都在我這裏。」
「感官連接?」科執光又聽到了新的設定。
「就是五感方面的共享了,比如我吃到了好吃的東西,姐姐也能吃到類似的美味,我在看一部好看的電影時,姐姐的視覺效果也會連進來,和我一起看,我們之間還能夠直接對話。」
原來如此,難怪昨天和星嫁聊天的時候,她對現代文化了解完全不亞於一個普通女高中生。
原來她一直都和星彩處於這種合體般的狀態。
「那.....那你們倆個現在還連接着嗎?」科執光問,如果被回答「是」的話,那就有點怪怪的感覺了。
「沒有哦,她最近沒多少空......有的時候我也會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的無能,才讓姐姐一直這麼辛苦的。」她低聲地這麼嘟噥着,稍顯黯淡的目光看着雨水中的霓虹燈。
「然後你就走上了叛逆的離家之旅了?」科執光問。
「是啊,那還剛好就是在團體戰結束之後的事,我在賽前具有明顯壓倒性優勢的情況下,居然在最後的主將單挑上被白夢前社長一槍挑於馬下,然後家父又憤怒了,作為井上家的女兒居然下不過一個普通女高中生,他生氣地直接把我踢出了家門,讓我自己到東京這邊來發展,頂多就幫我辦個轉學手續.....說到底,這都是拜你所賜哦,前輩~?」最後一聲前輩,星彩的聲音意外甜膩。
甜膩到仿佛下一刻就會笑眯眯地從裙子下面掏出一把沾滿血跡的柴刀。
「這......不不不,這不關我的事,是白夢厲害,是白夢厲害。」科執光趕緊甩鍋。
「如果不是你的話,白夢前社長可不會在最後關頭爆發嗷,而且從副將戰一路砍到主將戰挽回巨大分差的事可是你親手乾的哦?」
「好吧,雖然我可能有99%的鍋,那麼難道白夢就沒有1%嗎?」
屋檐下的氣氛透着謎一樣的歡快,分明倆人在說一件讓人倍感不幸的事,但雨水就是嘀嗒成了歡快的音符。
可能這就是喪
第六十一章 · 情緒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