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話我沒說,只是這傢伙太喜怒無常,翻臉的速度常人都接受不了。
「對不起。
」蘇天浩繼續說着。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對我隱瞞其實是最多的,不過想起來,你辦得也沒錯,我們認識的方式太不一樣了,你不報真名,我也能理解。
你到底叫蘇放,還是蘇天浩?」「兩個都是真名,一個是國內時爺爺給取的名字,一個是媽媽給取的。
」他認真地說。
「你說過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盯着他的眼睛問。
其實從外形上來看,我們兩個年紀應該相差不太大,或許說最多兩三歲之內的。
但是他的眼睛裏,卻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東西,就像奧斯特,我以為他很年輕,沒想到內里卻是只大狐狸。
「我只要告訴你的,都是真話,我不想說的,自然不會說。
」他頓了頓,「應該說,從認識你到現在,沒有和你說過假話。
」他不想說就打太極,現在又開始說這些沒意義的話,卻又一直兜着圈子。
我忽然間生出一種無力感,遇到的這些人,真是把我往死里耍,不留一點餘地的。
但是每次在我快要徹底死掉的時候,又突然出現轉機。
「我去睡了。
」我徹底死了從他嘴裏問出事情緣由的心,自己一肚子氣站了起來回房去睡覺。
躺在床上本以為會失眠,沒想到在這段時間連續的刺激和打擊之下,身體先我一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才想起來稱讚自己一句:心真大!從臥室出來,桌子上擺着簡單的早餐,麵包牛奶還有燕麥片。
他顯然已經吃完了,衣着整齊地坐在那裏,抬頭對我說:「先在船上窩兩天,我在給你想回船上的辦法。
只要你真的想回去!」「我再想想。
」我低頭吃東西。
這一天半的時間,我在房間裏沒出去,心裏在想的是要怎麼辦?我從小生活的環境太過簡單,遇到這麼一大堆的事兒,我幾乎幾次忍不住想給我爸打電話問一下他的意見。
卻在每次快要撥通的時候,迅速掛斷。
不為了別的,要是他知道我的現狀,一定讓我回家,說欠下的債他想辦法。
我爸媽在三十多歲才生了我,現在媽媽已經退休了,我爸也只還有一年。
我不想讓他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