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梁休眯起眼,目光從馬背上這些少年的臉上掃過。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國公府里的無知憨貨,敢這樣出來坑老子。
然而,梁休卻並沒有發現他熟悉的面孔。
畢竟,國公就那麼幾位,兒子加起來也沒多少。
每年皇宮大宴,身為太子的他,大多數人都會前來拜見,所以,不可能記不住。
「你說的那個國公之子呢?在哪裏?」
梁休重又看向郝俊才,隨口問道。
「哼!本幫幫主,堂堂安國公之子,身份何其尊貴,抓捕你們幾個小小蟊賊,還用不着徐少出馬。」
郝俊才冷哼一聲,理所當然地道。
「我道是誰,呵呵,原來是徐懷安那傢伙。」
梁休恍然點頭,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難怪,也只有他這種蠢貨,才做得出如此坑爹之舉。」
不學無術,不服管教,架鷹遛鳥,吃喝嫖賭……
即便是長在深宮的太子殿下,也曾聽說過安國公府中,那位五毒俱全紈絝大少的鼎鼎大名。
據說,整座安國公府,除了兩名女人,誰也管不住徐懷安那傢伙。
即便被他老爹,向來嚴謹持家的安國公,幾次打得死去活來,卻依舊擋不住,他那顆放飛自我的心。
這件事,一度還被炎帝梁啟知道,在後宮裏和皇后引為笑談。
恰巧當時梁休也在場。
那時的他,還是知禮守節的青蔥少年。
所以,對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行為叛逆的少年,印象極為深刻。
本來,皇帝梁啟想下一道口諭,將徐懷安送去弘文館,幫安國公管教。
結果,安國公竟怕兒子在弘文館闖禍,說什麼也不接受。
可見這個徐家大紈絝,無法無天到什麼程度。
如果是他的話,糾結一幫同樣不學無術的膏粱子弟,搞出這個什麼英武幫,梁休一點也不奇怪。
只不過,以他太子的身份,說這話本是無可厚非。
然而傳到郝俊才等人耳里,卻不啻於罪大惡極的冒犯。
「大膽!本幫幫主的名頭,是你能侮辱的嗎!」
只聽郝俊才冷冷一喝,刺啦一聲,四周鮮衣怒馬的少年騎士們,紛紛拔出一截劍刃。
劍光映雪,寒氣逼人。
「放肆!」
一直如垂眉小僧的年輕太監劉安,沉聲一喝,閃身擋在梁休面前,凜冽氣勢撲面而出。
打頭那匹駿馬低聲嘶鳴,竟驚得後退數步。
誰知,梁休卻一把按住他的肩頭,呵呵笑道:「不用緊張,讓他們動手試試。」
說着四品八穩往前一站,左手叉腰,右手食指勾了勾,挑釁道:
「幾位,是兄弟,就來砍我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