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總之都要帶着孫曉瑤一起了。
如此,便是順了那日他在王府,和曼曼與他們說的計劃——
找個上升期的男人娶了孫曉瑤,如此,她有了男人有了安穩的日子,便會開始籌謀,不知不覺中,就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暴露。
暗衛跪在殿下汗顏,若非皇上安排,沈溪也不至於被周奇盯上。
只是,皇上還是對的,即便他不插手,有孫曉瑤的沈溪,註定坎坷。
可白寧燁自己說完,自己卻是沉默了下來。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孫曉瑤口口聲聲說沈溪是未來的丞相。
如今看來,這怎麼說也說不通啊,除非有個大前提,那時的孫曉瑤沒有纏上沈溪!
把暗衛揮退後,白寧燁叫來了孫文博。
「你說,你家妹妹……就是孫曉瑤,她從前和沈溪什麼關係?」
躬身在下的孫文博聽罷,沒明白皇上想問什麼,只好老實回道:
「皇上,沒有關係,只是沈溪愛慕孫曉瑤,但孫曉瑤因他官職不高,無意與他多接觸。」
若是從前,孫文博即便不喜歡孫曉瑤,也不可能在外頭敗壞孫家女兒的名聲,但現下不同了,孫曉瑤是他們孫氏一族的仇人,沒必要為她隱瞞。
白寧燁輕點了兩下桌面,「可朕派人查了,她近來與沈溪交往甚密,從前若沒有接觸,也不會突然如此啊?」
孫文博稍稍斂眉,「此事臣也弄不明白……臣記起來了!孫曉瑤入獄的時候,沈溪為她奔波,那女人興許是被感動了吧。」
白寧燁想了想年初孫曉瑤入獄的事。
「那時,她是因了誣告和曼曼入獄,又與孫家殺人一案有牽連……」
白寧燁眼睛忽然閃過一道光,「文博,你幫朕想想,在和曼曼不見的那日之前,孫曉瑤可曾有不對勁,說些胡話,或提到沈溪,或提到從前發生過的事?」
皇上親自開金口讓臣下幫忙,孫文博激動之下,拼命努力回憶。
「提到沈溪……最後一次提及,是她與臣說,她不想嫁給沈溪。」
「胡話……那女人平日腦子不甚靈光,但也算不得胡話,只是說些沒道理的話,聽來可笑罷了。」
「從前發生過的事……她常常會說自己小時候過得如何開心,越長大父親越不疼愛她,豈知,父親何曾疼過她,她不過是隨口抱怨罷了。」
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是白寧燁想聽的。
「那在出事的前一日呢,她可有半點不對勁?」
孫文博又細想了一番,發現自己完全沒印象,半晌才憶起。
「前一日,家裏在忙着父親的喪事,她一個人躲得不見了,想來是偷懶去了,沒有不對勁,她平日便是如此。」
白寧燁盤坐的左右腿,換了個上下,托着腮反覆思忖,腦中畫面一張一張展開。
那日,有刺客,孫曉瑤與劉氏在小廳,她說刺客很快會走,隨後帶着劉氏離開。
這就奇怪了。
如果她要將自己知道刺客的事說出,那為何不提前說,以她的性子,大約不會想到被人懷疑,而是先想到可以邀功。
除非……
從那日,那一刻,她才知道刺客的存在,才知道從前發生過的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