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動靜。
七弦說,等淤血散盡就能醒來。
可淤血何時能散,他不說。
白寧徽熬過了最初的心疼、痛苦、極度的憤怒,如今似千帆過盡,只願等她醒,其他的事,其他的心情,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再處理。
他揉捏着她冰涼的小手,輕聲在她耳邊說着話。
「曼曼,答應我的事,還未做,莫不是又要食言了?躺着不動,就會變胖,食言而肥大抵說的就是你了。」
「嗯?」
白寧徽:「……」
「曼曼!你剛剛是不是出聲了!」
白寧徽激動地坐起,上手掐住她的臉!
和曼曼被掐痛了,眯着眼蹙着眉,不醒也不叫。
夜裏太黑,白寧徽沒發現她不舒服的小動作,失望地躺回。
「是我聽錯了?」
白寧徽沉沉嘆出氣,那人可以守着她沒有知覺地過了三個月,自己不可能比不上他。
白寧徽握握拳頭,堅定了信心,重新睡了過去。
半晌,屋裏響起輕細的動靜。
假寐的四離緩緩睜開野獸般的眸子。
他耳朵微動,仔細分辨着聲音的方向。
最終,目光鎖定床帳!
四離鬼魅似的靠近,果然聲音清晰了許多!
只是,這小小的動作,感覺不像王爺發出的……
四離難得起了好奇之心,偏偏他不能打開來看看,撓心撓肺的難受!
怎麼辦!
要不,叫醒王爺?
就在四離在叫醒和不叫醒兩個選擇間,拼命抓頭之際——
床帳突然被掀開!
四離驚得閃身入梁。
再往下看,就見床上之人揉着臉蛋,迷迷糊糊地下床,腳一蹬一蹬的,總算套上了棉布拖鞋。
緊接着,像失明一般,摸索出屋門。
四離想跟上去,卻不敢離開王爺。
「小宇!」他抓起脖中的暗哨吹響。
磨磨蹭蹭的,小宇出現了。
冷酷到近乎無情的四離,頭一次產生了惱意。
一把掐住小宇的翹臀,「延誤戰機該當何罪!去跟着姑娘!」
小宇黑色遮面下的臉被氣紅了,拍開他的手沖了出去。
未過多久,離開的人好似很順利,又摸索着回屋,儘管始終眯着眼,卻完全沒有任何阻礙,該跨進門檻的腳一步都沒有被絆倒。
四離滿意地點點頭。
平日她眼睛睜得再大,都被門檻撞過很多次,原來睡着後還機靈一些。
最後,連門都被認真地關上,閂起了閂子。
把拖鞋還原至走之前,窸窸窣窣地爬上床,夜裏又恢復了平靜。
次日,白寧徽照舊起身。
四離平靜地看着他,卻見他似乎完全沒發現。
七弦循例施針灌藥,屋裏沉寂一片,兩人都不出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