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麼想着,白寧徽便問了出聲。
「如果殷修彥要回南澤去,你也要隨他一同去?」
「行啊,」她也不介意去南澤看看,但轉念一想,「不過他最好還是別回去,感覺南澤很兇險。」
「那你還跟着他一起?」
白寧徽側躺的身子又要翻轉過來,和曼曼連忙撈起頭髮,不讓他再壓着,耽誤她擦頭髮。
「若是不得已他得回去,我當然得護着他咯,你瞧他不過來個大辛就被人給下毒了,要回去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與你何干!
這句差點脫口而出的話,白寧徽終究沒有說出,他們兩人是兄妹,他不是早就知道了。
「誰說他是被人下毒的。」白寧徽怏怏不樂地轉了個話頭。
「哦,我猜的。」
自遇到殷修彥那天,他說他中毒後,在和曼曼心裏已經認定他是被人下毒了,這想法並未隨着案件蓋棺論定而轉變過。
那毒被人掩成被毒蛇咬的,但如果殷修彥身上有被蛇咬的傷口,怎麼會沒告訴過她,定是沒有的,但她也未和殷修彥提及,徒增煩惱,這事完了便完了吧。
「不許造謠生事。」白寧徽隨口威嚇着,他自己心裏也有數,但有些事還是不應該放在明面上來說。
「遵命。」和曼曼也隨口回應着。
白寧徽見自己平躺着,和曼曼也能擦得來,便不再轉回去了,背上雖然還有些痛,但他多年習武,還不至於因為一點小傷小痛而動不了。
「眼下你還是關心下給本王洗頭的事吧。」
白寧徽抬眸望着和曼曼,她做事時真的很認真,洗頭的時候就只看他的頭髮,擦頭的時候還是一心盯着他的頭髮,連與他說話時也沒有看向他,從頭至尾沒有半點別的舉動,也未出現不小心碰到他身子的意外,若不是人就在旁邊,耳邊也傳來了說話聲,他都可以當她不存在。
其實後來想想,那夜她也許是被人算計了,他回想過當時的情形,床上的人一開始便是沒有動靜的,若不是有藥效在,他定然不會做些什麼事,說到底還是他的過錯,如果他能忍得住,那他和她也都不會出什麼意外吧,她也不會尋死,不會離開家,不會換了個名字,無所安身立命。
他並不是沒有丁點愧意,否則也不會時常容忍她以下犯上。
和曼曼被他一提醒,才發現這白寧徽的真不好糊弄,話題都轉走了還能拐的回來。
「王爺您不會每天都洗頭吧,我覺得您一個月洗一次就好,洗多了對頭髮不好。」
和曼曼試着拉長時間線,但她明白白寧徽不會聽她的,只能做個垂死掙扎而已。
「三日一次。」白寧徽可沒打算要和她商量,雖然自己平日都是十天半個月才洗一個頭,但自己洗和別人洗這要求肯定是不一樣的。
「王爺,這馬上都要入冬了,三天洗一次,您容易着涼生病的。」
和曼曼覺得白寧徽真是一點不給人留點討價還價的空間。
白寧徽能不知道和曼曼那點小心思嗎,和個小姑娘爭長論短豈是他的做派。
「冬季五日一次,夏季兩日一次,春秋三日一次,就這麼定下了。」
和曼曼簡直想給他再跪一次了,這怎麼還扯到春夏秋冬了,這是要讓她當牛做馬一輩子啊!
「王爺!您的意思是,我餘生都要給您洗頭了?這不妥吧!我的罪過有這麼重嗎?」
和曼曼拿出自己最可憐的小眼神,對着白寧徽苦哈哈地望着。
她是很不喜歡盯着別人眼睛的,感覺很尷尬,但此時不得不依靠心靈的窗戶,來傳達自己內心的憋屈。
白寧徽看着和曼曼的小臉皺成團,覺得好笑得緊,伸手又捏了兩下她擠成一堆的肉臉。
不是非要欺負她,確實是很好捏。
和曼曼心裏記得呢,第五次了哦。
「本王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不佔你餘生,就罰你洗五十次便可。」
靠!
冬天5日一次,一個月要洗6次,算三個月的話就是18次。
然後春天3日一次,一個月10次
第五十二章 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