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樂坊的樓面東側此時竟破了個大洞,黑壓壓地似要將人吞噬!
一痕心下察覺不對,他攔腰抱起地上的摩魚謹慎地接近那個大洞,耳邊細細聽着外頭的動靜。
卻完全沒有聽到任何不對勁的聲響,若不是對方武功高強,那便當真沒有人在了。
「轟!!!」
又一聲巨響從思樂坊里傳出。
一痕警覺地收緊懷裏的摩魚,摩魚驚得哆哆嗦嗦,抱住了耳朵躲在一痕的懷裏,卻沒發出半聲尖叫。
待察覺是屋頂的房梁倒塌,一痕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顧不上外頭是否有埋伏,只能鋌而走險地從大洞飛奔而出。
一痕腳下飛快,不敢停留直奔寶閘客棧,神經緊繃感受着周邊的氣流和聲響。
沒有人,沒有暗器,只有窸窸窣窣的雨聲。
懷裏的摩魚被他勒得生疼,依舊沒有吭聲,她知道此時還未必安全,不想出聲干擾。
客棧離思樂坊很近,不過兩條街,一痕回到客棧,仍未察覺出異樣,他躍上三樓自己的客房窗前,將窗子打開跳了進去。
他將摩魚隨手擱在屋子裏的圓桌上,耳朵貼着窗外靜靜聽着。
摩魚不敢有所動作,生怕影響他。
她轉着腦袋打量黑暗中的屋子,她天生就有着極強的夜視能力,即便沒有任何光亮,也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這間屋子與此前她闖進的客房一般模樣,但客棧的客房都是大同小異的。
雖然她逃離時沒有注意方位,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就是之前那個客棧無疑。
而今晚她一共就去了那一個地方,就有人來救自己,定是那兩人…
她一想起那個溫暖的姑娘,心頭便是一片柔軟,不自覺地嘴角彎起,離開時她對自己點了點頭,想來就是讓自己別擔心吧。
可是為何,那時的舉手之勞,非要大費周章,人心真是難測。
一痕聽了許久也沒聽出外頭有何動靜,稍稍放下心頭大石,轉身離開窗子。
今晚事情辦得不妥,也沒臉去吵王爺休息,待明日一早再去請罪吧。
他腳下無聲地朝着桌上的摩魚走去,「我家主子派我救下你,你且安心休息一晚,待明日我帶你去見他。」
摩魚鄭重地朝他點點頭,知道他不是壞人,自己此刻也很安全,沒有多言。
一痕瞥見摩魚濕噠噠的身子,頓時犯難,這夜裏不好驚動客棧里的人燒熱水讓她沐浴,且這姑娘家的衣服他也沒有。
難不成讓他再出門一趟闖個布莊弄身衣裳?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