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強悍如吐蕃,亦只能偏安一隅,等閒不敢踏足大唐之領土。
如今蘇定方一戰功成,覆亡高句麗,自此便將使得唐軍的精神面貌邁上那個台階,一躍而稱雄當世,再無敵手!
雖然此舉幾乎將大唐國內的各路軍閥得罪個乾乾淨淨,畢竟數十萬大軍大張旗鼓最終無功而返,卻偏偏讓水師將勝利果實摘走,各種羨慕嫉妒恨將會使得水師成為眾矢之的,蘇定方本人更是讓人眼紅,但所有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只看這兩封信前後相差不過幾天,便可知李績在撤軍之時給長安送信,之後蘇定方便率領水師一舉攻克平穰城,蘇定方之所為簡直就是給那些軍中宿將一個響亮的耳光,你們認為覆亡高句麗已經事不可為,寧可功虧一簣班師回朝,可實際上只是差了最後那麼一層窗戶紙而已,輕輕一捅就行了……
可想而知,那些朝中宿將會是何等尷尬羞憤,這般天大的功勳憑白被蘇定方得去,關鍵是前期大家浴血奮戰大半年,將高句麗打了個七七八八,最後一步被蘇定方給走了。
若是放在尋常,蘇定方固然有開疆拓土之礦石功勳,但必將受到朝野上下的忌恨排擠,作為東宮的堅定支持者,太子一定會儘量低調處理此事,以保護蘇定方。
然而現在,長安城內外亂作一團,太子反倒要將此事大書特書,昭告天下。
毋須懷疑,只要長安局勢略微穩定,太子騰出手來,對於蘇定方的封賞必然達到一個震驚世人的地步。
「國公」之爵還差了一點,畢竟蘇定方出神不高,但一個「開國縣侯」幾乎板上釘釘。
這幾乎是他房俊之後,大唐立國以來最高之功勳!
看完信,房俊問道「送信人呢?」
王方翼道「就在門外,末將讓他進來。」
見到房俊頷首,趕緊推出去,須臾,將一個風塵僕僕形容憔悴的兵卒帶進來。
那兵卒見到房俊,趕緊上前單膝下跪施行軍禮「見過越國公!」
房俊擺手,溫言道「免禮,數千里奔波必是疲累辛苦,待某問幾句話,你便下去好生休息。」
那兵卒一臉崇拜之色,慨然道「不過是旅途奔波,何談辛苦?越國公氣魄如山,主動請纓出鎮河西、再戰西域,面對數倍之強敵連連大勝,保帝國領土不失,佑華夏威嚴不墜,這才是辛苦!吾等兵卒,皆願于越國公麾下奮勇征戰,死不旋踵!」
軍人最終軍功,所以崇拜強者,因為強者能夠帶領他們建功立業、殺敵立功,而不是如同柴哲威之流紈絝習性、畏敵怯戰,連鄉中父老都唾棄不齒。房俊這些年戰功無數,他麾下的兵卒哪一個不是功勳滿滿?跟着這樣的主將,即便死在疆場亦有軍功可以庇蔭妻兒,死得其所!
所以如今大唐國內,幾乎所有年青人都將房俊視作偶像楷模,做夢都想進入右屯衛和水師,能夠在房俊麾下為國征戰。
這兵卒此刻面對房俊,自然心中激盪、崇拜不已。
房俊笑道「能夠得到袍澤手足之愛戴,某之榮幸也!既然如此,那某且問你,這捷報可是從遼東傳來?」
那兵卒道「確實如此,其實抵達長安的捷報有兩封,一封是水師都督蘇定方所發,一封是英國公所發,相差不過半日。原本水師前往長安報訊的兵卒是受到蘇都督的命令,要親手前來西域交于越國公手中,只不過沿途氣候寒冷,那兵卒摔壞了腿,不良於行,這才由在下前來送信。」
房俊又相信問了遼東情形,末了才問道「長安情形,你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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