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關,根本沒必要擔心。」
蕭瑀淡淡的看他一眼,便將眼皮耷拉下來,對左右說道「今日某有些乏了,先回府補個覺,諸位也都散了吧。」
便有人連忙道「宋國公乃是朝廷棟樑,應該時時保重身體才是。」
「家中最近得了幾株東北的山參,最是補血氣,回頭給國公您送到府上去,好好調理調理身體。」
一眾狗腿子諛詞如潮。
蕭瑀笑呵呵的一一謝過,與眾人拜別,當先而行。
眾人嘻嘻哈哈聊着天,說着西市的酒肆來了一個美貌的胡姬,金髮碧眼細腰長腿,異域之風情勾魂攝魄;說着平康坊新近又開了一家青樓,裏頭的姑娘清一水兒的江南小娘子,都是剛剛出道的青澀雛兒,摸一摸面紅耳赤,逗一逗欲語還羞……
沒人搭理令狐德棻。
令狐德棻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憤怒還是應該驚慌了,他被直接晾在一邊,被孤立了……
另一邊長孫無忌心情沉重,走到宮門口正欲登上自家的馬車,便見到一輛華麗的四輪馬車緩緩自東邊駛來,行至朱雀門前站住。此刻房俊正好與程咬金、尉遲恭等一群武將有說有笑的走出朱雀門,馬車上的車夫便跳下車轅,上前給房俊施禮,邀請房俊上車。
房俊與程咬金等人一一拜別,而後登上馬車。
車簾掀起的一剎那,長孫無忌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車裏坐着太子李承乾……
果然是簡在帝心吶!
不僅當今皇帝將其視為子侄多有愛護崇信有加,甚至連未來的皇帝都與其同乘一車、交情親厚……
長孫無忌目光幽幽,他知道,若是不出現什麼意外,房俊的道路必定青雲直上,整個帝國數十年之內,沒人能動得了他。
只不過「意外」之所以稱之為「意外」,不就是事情出乎意料之外麼?
神龍殿。
下了朝,李二陛下回到寢宮梳洗一番,想了想,命人去宮門口將房玄齡截住,叫到宮裏來好好聊聊。
上朝的時間太早,一通折騰下來肚子有些餓,又讓人去御膳房傳旨,整治一桌兩人份的酒菜來。
換了一套寬鬆的常服,李二陛下問一旁的侍女「怎地不見長樂?」
這些時日以來,長樂公主每日都會在他上朝的時候替他梳洗服侍,下朝之後會備好飯菜,令他倍感貼心。
侍女回道「啟稟陛下,長樂殿下帶着晉陽殿下、衡山殿下前去房相府上,長樂殿下去跟高陽殿下說話兒,而晉陽、衡山兩位殿下則嚷嚷着要去看高陽殿下的小世子……」
跑去房俊府上了?
李二陛下頓時沉下臉,心情糟透了……
未幾,房玄齡自殿外走進來,施禮道「老臣參見陛下。」
李二陛下收拾心情,親熱的招招手「那麼多的虛禮做什麼?來來來,過來坐,某吩咐御膳房整治了酒菜,咱倆好好喝兩杯。」
「喏。」
房玄齡也沒推遲,李二陛下喜歡跟自己的大臣喝着酒聊着天促膝長談,有的時候興致來了還會高歌起舞,並不跟大臣們擺什麼帝王威儀、皇帝架子。
接過宮女提來的濕帕子擦了臉,淨了手,坐到李二陛下身側的地席上。
李二陛下看着房玄齡,有些不太爽,開口就嚇了房玄齡一跳「玄齡啊,某實在是想不到,你這一向溫潤如玉的一個人,今日居然將某差點頂在牆上下不來,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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