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幹過。
但是這篇文章眾目睽睽之下書寫於宣紙之上,墨跡淋漓,誰還能睜着眼睛看不見,非要說絕無此事,亦或是質疑房俊找人捉刀?
況且,若是對別的無根無底的年輕才俊打壓也就罷了,那房俊是誰?
皇帝最寵愛的駙馬、房玄齡的公子、當朝重臣……誰敢打壓他,活的不耐煩了?
「此子縱然狂妄,但是確有才學!」
「是啊,雖然未曾治學,經義怕是也沒讀過幾本,但天資縱橫,吾不及也!」
「此篇雄文,當為天下為師者引以為戒,發人深省啊!」
「吾雖對房俊之人品不甚喜愛,但是這一篇《師說》,卻是愛不釋手!」
……
既然打壓是肯定不成的,那為何不吹捧一番,展現自己的大度呢?
剛剛譏諷房俊,那也只是對人不對事,年紀輕輕的沒規矩,老前輩教訓你兩句怎麼了?現在你的文章學得好,咱們這不就誇讚於你了嘛,絕不會因為質疑你的人品,便故意貶低你的才學,可見,咱們都是高風亮節、胸襟廣闊之輩……
馬嘉運搖頭冷笑,衝着孔穎達微微拱手,便緩步向着不遠處一片房舍走去。
這大冷的天兒,喝上一杯熱茶,可遠比跟這幫寡廉鮮恥之輩為伍更令人愉快……
「吾這是去衙門,你跟着幹什麼?」
馬車裏,房俊瞪着聿明雪,問道。
「跟着你去看看唄,你都不知道,大哥最近為了婚事都不理我,一個人好無聊的。」
聿明雪不以為然,坐在房俊對面,自顧自喝着茶水,還嫌棄一番「這茶不好喝,不如秋天時候採摘的桂花拿出來浸泡。」
房俊一個頭兩個大「一個女孩子,衙門那等地方還是不要去了,諸多不便。」
聿明雪反唇相譏「為何不便?大唐的衙門乃是為了百姓辦事,難道有那一條律令規定,女人去不得?」
「兵部衙門可不是為了百姓辦事,乃是軍事重地,戒備森嚴!」
「再森嚴,還能比皇宮森嚴?我跟爺爺去皇宮裏,也是隨意得很。」
「……」
房俊果斷閉嘴。
自己也是傻了,怎地跟一個女人鬥嘴?
女人說不過你便胡攪蠻纏,歪理邪說一大堆,不講道理就是女人的天性,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倒不是兵部衙門當真有什麼軍國機密害怕給聿明雪查知,只是這個死丫頭跟着自己,難免愈發讓姜谷虎誤會。
自己分明羊肉沒吃到,憑什麼招惹一身腥?
想想就來氣。
「行吧行吧,隨你就是。」
房俊無奈。
「嘻嘻,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聿明雪很是得意。
房俊黑着臉,提醒道「話不能亂說,吾這是被你逼的沒辦法!」
「知道啦,男人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分明是心裏想得很,偏偏要找出諸多藉口,真是幼稚!」
「……」
房俊果斷閉嘴。
再跟你說話,我是你兒子……
馬車入城,直抵兵部衙門。
到了衙門前,兩人下車入內,兵部諸位官員早已站在門前迎候。
「吾等恭迎房侍郎,恭賀房侍郎旗開得勝!」
郭福善、崔敦禮、杜志靜等人盡皆在列。
房俊雖然被敕封為「檢校兵部尚書」,卻並非正式的兵部尚書,故而,諸位官員還是要稱呼一聲房侍郎,當然,就算稱呼其房尚書也沒毛病,只是難免被人覺得有諂媚之嫌……
房俊臉上浮現笑容,溫和的上前,一一還禮,道「吾此番出海,時日不少,衙門裏幸虧諸位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吾在此多謝諸位!」
「房侍郎客氣……」
「此乃吾等之職責,不敢當房侍郎之謝。」
一套俗禮,諸人簇擁着房俊進入衙門,一干小吏文員紛紛上前拜見,房俊盡皆微笑相對,時不時的勉勵幾句。
正要進入值房,詢問一下這幾個月的事務,便聽到身後有小吏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