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到就回來了?」
「一言難盡啊!我有急事要找若空法師!師傅麻煩代為通稟一聲!」
「施主快快請進!哦,還有一位女施主!」
滅影一聽忙對花盛說道:「你瞧你瞧,他叫我女主哎!」
花盛連忙更正道:「你睡迷糊了。高僧是叫你女施主,不是女主!怎麼老惦記這話題。」
滅影這才吐了吐舌頭。
知客僧趕緊把門打開,見滅影受傷了,趕緊說:「兩位施主當心路滑,請隨老僧前往客堂休息。老僧馬上就去通稟方丈大人!」
兩人走進寺院,花盛便一眼瞧見寺院中央的千世香爐。那巨大的香爐散發着幽幽的橙色光芒,照亮了周圍的圍廊和地上的白雪。
知客老僧在前面打着燈籠,花盛跟在身後,扶着滅影沿着走廊前行。
雖然只離開一日不到,但歷經太多事情。如今花盛再看這熟悉的寺院,竟恍如隔世。
三人走入客堂之內,知客僧拿來了一些搗碎的草藥和乾淨的繃帶,說道:「這草藥是寺里種的,每年寺門大開的三天,都會送不少去給人間治病。這草藥敷在傷口上,對治外傷有奇效。女施主可放心使用。」
說罷知客僧便走了出去。
花盛看了看那草藥,問滅影:「我幫你敷藥,但可能要解開一下肩頭的衣服,可以嗎?」
滅影點了點頭,說:「可以是可以。但你可不能乘人之危,順着衣縫往裏瞧!」
花盛瞬間漲紅了臉:「當我什麼人了!」
滅影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當你是個男人嘍!」
花盛只得紅着臉,將滅影肩上的薄襖翻開,才發現那傷口確實不輕。但好在沒有傷及要害。
他用知客僧準備的濕毛巾擦去滅影肩頭的血跡,細心地將搗碎的草藥敷上。
草藥遇到傷口時,滅影呻吟了一聲。
「疼嗎?」花盛有些擔心地問道。
滅影深呼吸了一口氣,答道:「本小姐不礙事!」
花盛迅速把草藥包紮好。而在將薄襖再拉上時,卻掃到一眼滅影胸前所包覆的艷紅色的混天綾。他按捺住慌亂的心跳,立刻將目光轉向別處。
手剛從滅影肩頭離開,走廊上便傳來腳步聲。
緊接着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花盛趕忙答道:「請進!」
「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貧僧就猜到施主你捨不得走!」
身穿錦斕袈裟的若空法師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看到若空法師那張熟悉的笑臉,花盛方才被追趕時的驚慌頓時平復了許多。
若空法師不愧是唐僧的弟子,一見面便能讓對方有一種值得依靠的信賴感。
花盛有些無奈地雙手合十,說道:「若空方丈!要不是真無路可走,晚輩花盛怎敢深夜來打擾。」
「沒事沒事。世間如今都流行通宵加班,貧僧偶爾也要緊跟潮流嘛!」若空法師笑道,「你看今日這天氣變化,實乃難得一見,兩位施主不如留下來欣賞幾日景色可好?」
花盛趕忙擺手道:「法師您太客氣了!要是一不小心又得住上百日!實不相瞞,我們今夜真有急事,稍微坐一會兒就要趕路。」
若空法師看上有些惋惜,問道:「如此行色匆匆,兩位施主是為何事?」
花盛便把盤弦洞裏與呂洞賓追捕,以及被稱為妖的事情向若空法師娓娓道來。
花盛說完,滅影補充道:「花盛他才不是什麼妖孽!」
若空法師說道:「他當然不該是妖。即便原來是,在貧僧這大千禪寺里修行百日,也早被貧僧度化成佛了。」
花盛說道:「但是八仙的呂洞賓和藍采和都是這麼認為,晚輩更是百口莫辯。」
若空法師說道:「貧僧知曉了。但既然是呂洞賓親口說要抓你,那兩位施主若不留在大千禪寺,整個仙境怕是也無容身之地。聖平寧仙境看似千萬里的廣闊之地,即使你們施展個小仙法,也立刻會被聖廷追查到。」
「況且,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若空法師意味深長地說:「你大可不必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