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就好,以後這種事情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常見,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沈紅語氣幽幽道:「是麻木了吧。」
傅松愣了一下,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沈紅突然皺起眉頭,看着傅松道:「你好像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驚訝,仿佛,仿佛早已習慣了一樣,為什麼?」
傅松被她問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只能自嘲道:「可能你說得對,我心腸硬吧。」
「你不是這種人!」沈紅用力地搖着頭,喃喃道:「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嘴上說着狠話,做着狠事兒,其實心腸很軟,要論心腸硬,我比你硬多了。」
傅松好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能你沒看到我心腸硬的時候。」
「比如呢?」
「這個。」傅松又被問住了,呵呵笑了兩聲道:「以後你肯定會見識到。」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傅松洗漱完後,發現沈紅還賴在床上,走過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起來了!」
沈紅沒精打采道:「傅松,我有點累了,今天想休息休息。」
「哪裏不舒服?」傅松連忙摸了摸她額頭,還好,沒有發燒,便把心放回了肚子裏,調笑道:「昨晚讓你悠着點,你非逞能,這下好了吧?」
沈紅輕輕橫了他一眼,懶洋洋道:「沒事兒,就是累了吧,提不起精神來。」
傅松想到她這些日子起早貪黑,幾乎每天都熬夜,心疼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上午還得跟於廳長聊聊,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沈紅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傅松。」
傅松問:「怎麼了?」
「我,我,沒什麼,你親我一下再走。」
傅松感覺她今天有點奇怪,不過沒有多想,乖乖地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沈紅一把將他推開,嗔怪道:「誰讓你親嘴了?人家沒刷牙呢。」
傅松笑道:「你就算是沒刷牙,小嘴也是香的。」
沈紅撲哧一笑:「行了,別貧嘴了,趕緊走,別打擾我睡覺。」
昨天通過陳葉明跟於廳長約好今天上午見面,傅松可以在房間裏跟陳葉明一邊喝茶一邊談,但跟於廳長見面,還是需要正式一點,所以,他讓秘書安排了一個小會議室。
「傅總,這是於廳長。」陳葉明今天也來了,畢竟名義上為的是國棉四廠的事情。
「於廳長,你好。」
「傅總,久仰久仰!」
陳葉明又介紹另外一個人:「這是市紡織工業局的溫局長。」
「溫局長,你好。」
「傅總,你好你好!」
傅松跟溫海良握手寒暄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於廳長。
這位於廳長五十歲出頭的年紀,文質彬彬,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書卷氣,頗具親和力,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傅松覺得他有點面熟。
所以,跟溫局長握完手後,傅松試探着問道:「於廳長,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你?」
於廳長臉色有些不自然道:「哦?是嗎?我倒是一直想拜訪傅總你,可惜沒有機會。」
「於廳長,請。」儘管相信自己的記憶應該沒問題,但這種場合容不得傅松多想。
進入會議室,雙方面對面落座,於廳長、溫局長、陳葉明一夥,傅松身邊則帶着王永宏和何佳兩個秘書。
傅松先是說了幾句開場白,表示對於廳長到來的歡迎,於廳長則是投桃報李,感謝傅松對本省紡織工業的支持。
沒營養的東西扯完後,傅松笑着問:「於廳長今天來,是不是為了國棉四廠的事情?」
於廳長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是也不是。」
傅松疑惑道:「這話怎麼說?」
於廳長道:「傅總,我聽陳廠長說,你對我省紡織工業系統的情況相當了解,所以你肯定清楚,國棉四廠的問題只是我省紡織工業的一個縮影,甚至不誇張地說,我省紡織工業的實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