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貿中心的電梯依舊是傅松見過最擁擠的,沒有之一。
107層的室內觀景台因為對外開放,遊客眾多,等電梯的功夫,後面湧來一波又一波人來坐電梯,人有點多,磕磕碰碰自然不可避免,周圍不時響起一聲聲「excuse me」。
梁音不小心被後面一個中年婦女撞了一下,腳下沒站穩一個趔趄,傅松見狀連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撞人的中年婦女連聲道歉,梁音笑着搖搖頭示意沒關係。
這時,電梯終於到了。
傅松和梁音排在前面,自然站到了電梯最裏面,後背貼着觀光玻璃,隨着進入電梯的人越來越多,梁音被擠得只能緊挨着傅松。
夏天男人可以西裝革履,但女人大多穿得比較清涼,梁音今天就只穿着一條黑色無袖瘦身連衣裙,胳膊和大腿挨着傅松沒一會兒,就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灼熱,燙得她呼吸都紊亂了。
傅松見她身前有個肥碩的白皮豬一直往後拱,儘管知道對方可能不是有意的,但他還是很想捶他一頓。
「你到我這邊來。」傅松低頭在梁音耳邊小聲道,說完不等她回應,直接伸手抓着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身前挪到了另一邊。
換完位置後,傅松側身用肩膀頂住那個白皮豬,白皮豬往後拱了兩次後發現根本拱不動,回頭看了傅松一眼,見他人高馬大,又目露凶光,馬上老實了。
此時,梁音躲在傅松用肩膀隔出的角落裏,抬頭望着他的後背,她只覺得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甜得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的脖頸黝黑,跟雪白的襯衫領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背也不是很直,還略微有點佝僂,走路慢的時候還正常,但走得急了,甩着手像極了一隻大馬猴。
以前她還覺得這是他身上難得的幾個缺點之一,但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這樣的肩背甚至比那些當兵的都帥,都有安全感。
剛才在如此擁擠的情況下換位置,兩人之間免不了來一次親密的摩擦,他的胯骨硌得她屁股有點痛,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強壯。
她突然想起那天下午在洛杉磯別墅的健身房裏,他累得在床上睡着了,擺出了一個「太」字
哎呀,我怎麼又往那方面想了?呸呸呸!
就在她陷入自責、羞惱之時,突然聽到旁邊有人道:「剛才實在抱歉。」
梁音扭頭一看,原來是剛才不小心撞她的中年婦女,她連忙道:「沒關係的。」
中年婦女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你的男朋友很有紳士風度,也很強壯,姑娘,你很有福氣。」
梁音抬頭瞄了傅松一眼,紅着臉聲若蚊蠅道:「謝謝。」
傅松:「。」
觀光電梯從觀景台直達一層,出了電梯後,梁音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跟在傅松身後,小心翼翼問道:「姐夫,你生氣了?」
傅松看了她一眼,道:「沒有啊,我生什麼氣?」
梁音撅嘴道:「你沒生氣怎麼不說話?還是生氣了。」
傅松無奈道:「以後不許亂說了。」
梁音用高跟鞋鞋跟磕着大理石地板,嘟囔道:「那是人家自己說的,我又沒說。」
傅松哼了一聲道:「可你也沒否認。」
梁音突然笑道:「姐夫,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解釋就是掩飾,所以我才沒解釋的。」
傅松被她逗笑了:「得得得,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愣着幹什麼,走吧。」
「姐夫。」梁音伸手拽住他的西裝袖子,「你自個兒回去休息吧,我就不回去了。」
傅松納悶道:「你不回去上哪去?」
梁音仰頭指了指身後的大樓,笑嘻嘻道:「我去找何佳啊,看看發佈會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傅松眯着眼打量着她,笑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怎麼着,彼得非給的實習工作不香,就覺得你趙哥的香?」
「才沒有呢!」梁音皺皺鼻子,隨即撲哧一笑:「姐夫,你吃醋了!嘻嘻,走了。」
「笑話!老在吃哪門子醋!」傅松朝她背影喊道,「老子會吃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