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隆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就講清楚條件吧您暫時充當我的獵犬,幫助我把那些叛逆一一解決,回收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而我在完成這一切之後,我會以一種儘量沒有痛苦的方式取走您的性命,讓您為當初的罪行贖罪。在這期間,我絕不會為難您的家人,恰恰相反,如果您的表現讓我滿意的話,我還可以給他們留點錢,讓他們可以正常地生活下去。怎麼樣?」
中年人左思右想,發現自己這下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雖然被叫做「獵犬」很難聽,但是就客觀上來說,這已經是他在目前處境下能夠得到的最好結果了。
他知道自己肯定逃脫不了死亡,唯獨只關心家人而已,只要家人能夠保全生命,他也就一無所求了。
況且正如少年人剛才所說的那樣,現在他對那些昔日同僚們也充滿了嫉恨明明大家都活該下地獄,為什麼我要面對死亡了,而他們卻還可以繼續在人間花天酒地?
這種嫉恨,也啃食着他最後的心理防線,讓他願意為最終將要殺死他的人效勞。
人性之善和人性之惡共同交織在了一起,最終讓他任由艾格隆擺佈。
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有氣無力地說,「我願意為您效勞,陛下。您的命令,對我來說就是不可違逆的意志。」
「呵,早點這麼說,您還可以省掉這麼多痛苦了。」艾格隆冷笑着點了點頭。
對於這個傢伙,艾格隆心中並沒有任何憐憫當初他殺人放火、偷盜搶掠的時候,手底下肯定有無數的犧牲者,他那時候又何曾有過任何憐憫?他既然奉行弱肉強食那一套,那被自己弄到手裏的時候,自己當然就可以任意擺佈,正所謂一報還一報了。
接着,艾格隆繼續詢問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並且和歐仁親王遺留下來的信息相映證。
到了這個時候,中年人似乎已經完全認命了,所以態度已經非常配合,讓艾格隆少費了不少功夫。
藉助着他的口供,花了一段時間之後,艾格隆理清了當時發生的事情的大致脈絡
在遠征意大利期間,為了緩解軍費緊張,籌集軍需以及增加個人財富,當時還只是將軍的拿破崙暗中在軍隊當中招募人手,組建了這個特別行動隊,塞繆爾-魯索就是在那個時候應徵進入的。
從那時候開始,他們的足跡遍佈整個北意大利,從皮埃蒙特、倫巴底到威尼斯,這片富庶地區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血債,大量的財寶和珍貴的藝術品也隨之被暗中運送到了法蘭西境內,成為了帝國的財富。
這種活動一直在秘密進行,直到1814年拿破崙皇帝第一次退位為止,而1815年他們之間的內訌,以首領納羅什男爵被殺而告終。倖存者們瓜分了剩下的戰利品,然後各奔東西,彼此不相往來。
艾格隆現在只抓到了第一個,但是只要藉助這條線索,他能夠把當時的那些倖存者,一個個都揪出來。
當然,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完成的活計,他也不可能一直都親自負責,畢竟他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他接下來需要把這件事交給自己信任的人去辦。
他看向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安德烈-達武。
「安德烈,你去把他收押起來吧,順便給他上點藥,控制下他的傷勢,別讓他那麼快就死了。」
「是。」安德烈-達武立刻就應下了命令,然後直接拉住了中年人的肩膀,接着直接將他又拖出了房間。
而這時候,艾格隆往窗外看了過去,他發現東方的夜空已經泛出了些許的白光,猶如是一條絲帶一樣。
經過了這場審訊之後,已經快到天明了啊。
艾格隆強忍着熬夜的疲憊,靜靜地站在窗邊,直到許久之後,門終於重新被打開了,安德烈-達武走了進來。
因為剛才拷問的關係,他的身上帶着非常濃烈的血腥味,不過艾格隆對此倒是並不在意。
「安德烈,他的狀態怎麼樣?」
「他很老實,不敢做任何抵抗,我已經給他餵了麻藥,現在他已經睡着了,還有人在看管他,絕對插翅難飛。」安德烈-達武回答,「看上去他已經充分領教了您的厲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