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還好,但是痛失他的監護人迪特里希施泰因伯爵確實是一個難以承受的代價——他身邊有打手,有敢於為他付出生命的追隨者,但是唯獨缺乏既有政治智慧,又熟諳上流社會那些微妙而又心照不宣的潛規則的智囊。
在美泉宮的時候,他多次得到了伯爵的指導,伯爵還利用他自己的關係網,幫助他和法國大使搭上了線,一度他甚至還和法國國王通信。
這樣的人實在可遇而不可求。
而法利亞神父恰好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他的損失——只要他誠心誠意地為自己效勞。
艾格隆知道,眼下神父雖然已經答應為他效命,但是一定程度上只是因為形勢所迫,所以不得不俯首稱臣而已。
他需要再加一把勁,打破兩個人之間最後一塊壁壘。
所以,現在是時候開展感情攻勢了。
「先前你們寶藏全部歸屬於我,但是我覺得,從情理上講,我欠你們一份。」於是,艾格隆突然口風一轉,「法利亞神父,既然您決定為我效勞,那我應該補償您的損失。」
「您這是從何說起?」法利亞神父愣住了。
「毫無疑問,寶藏我捷足先登,搶在您之前拿到手了,但這是因為效忠我父親的人先把您關起來的緣故。設想一下,如果沒有人剝奪您的自由,那您肯定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把寶藏發掘到手了,又怎麼可能輪得到我呢?」艾格隆重新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從這一點來說,我父親坑害了您,我是受益者,得認這筆賬。」
法利亞神父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感覺少年人說得很有道理。
不過他不明白少年人突然提到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不能虧欠我的效忠者,尤其是不能讓他們心懷委屈和怨憤來為我做事,這對所有人都不好。」艾格隆從容不迫地繼續說了下去,「神父,剛剛您說過您對寶藏的分配方案——您打算讓我們八二分賬,我現在想了想,覺得這個比例也挺合適的,至少可以補償您和愛德蒙-唐泰斯因為我父親而犧牲的一切。」
聽了他的話之後,法利亞和愛德蒙-唐泰斯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旁邊的夏奈爾也是目瞪口呆,連忙想要出聲制止陛下的愚行。
「陛下……」
夏奈爾剛開口,艾格隆就偏過頭來遞給了她一個眼神,在他的逼視下,夏奈爾只能重新閉上了口,用焦急的視線看着自己的主人。
「您別提什麼寶藏了,那對我來說這是一場噩夢,而且已經結束了。我很慶幸自己不用再被它的夢魘所折磨,再也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了。」片刻之後,神父回過神來了,連忙出言拒絕。
「不用擔心,神父,我並不是在故意試探您。」艾格隆當然看得出神父的心中所想,於是笑着提醒了他,「當然,我也沒辦法立刻就把這一大筆錢就給您和您的義子。」
還沒有等對方再問,他又繼續問,「您對這筆寶藏估價如何?」
在少年人的注視下,法利亞神父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激動,然後小聲回答,「大約一千三百萬法國埃居左右。」
埃居是法國古代的金幣,1埃居約等於3個利弗爾,而在大革命時代之後,拿破崙重新改革了法國的幣制系統,最終確立了現在的金法郎制度。
而1法郎約等於1個舊幣利弗爾,也就是說,神父為寶藏估價的1300萬埃居,約合4000萬法郎,這確實是一筆巨額的財富。
「我對它的估價也差不多。」艾格隆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如果按照八二分成的話,您和唐泰斯先生可以擁有800萬法郎。好的,不錯的主意。」0
艾格隆同意這套分配方案,但是他只能讓自己來主導——一個是他們奉獻,一個是恩賜,這兩者就是天壤之別。
「八百萬……」愛德蒙-唐泰斯喃喃自語,顯然對於他來說,這個數字實在是讓人炫目,超出了一個水手曾經的想像極限。
「別高興太早。」艾格隆又笑着開口了,「我現在的處境你們也知道,我不可能讓自己平白無故賞賜八百萬法郎出去,每一分資本都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所以我只能先認下這筆賬,日後再償付你們八百萬,當然這期間我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