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來自哪裏。
鈴木管家的力量,來自他那67級空手道,還有能隨時自己刷詞條的特性。
和馬自己的能力,就是來自詞條。
而那個人,頭頂就是黑麻麻的一片。
對和馬來說,那傢伙就仿佛一個未知生物一樣。
這是和馬第一次遇到連自己的金手指都識別不了的傢伙。
這太古怪了。
和馬雖然還在冥想狀態,但是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狀態欄上了。
這時候他聽見有人進門,於是睜開眼睛來。
保奈美也聽到了動靜,於是從和馬床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她左半邊臉因為枕着手臂睡覺,袖口的扣子在吹彈可破的臉蛋上留下了明顯的紅印子。
和馬一看保奈美這樣子,噗的一下笑出來。
保奈美顯然大腦還沒運轉起來,盯着和馬看了幾秒才意識到他在笑什麼,輕輕拍了他的胸口一下:「別笑了!我昨天晚上都快哭死了。」
和馬:「哭啥,中了一槍而已嘛,死不了的。」
保奈美又打了他一下,這才扭頭看剛剛進入病房的客人。
是拄着拐杖的荒卷,保奈美趕忙站起來過去攙扶他過來,在凳子上坐下。
和馬:「我去,荒卷桑你這比我嚴重多了。」
「有命就不錯了。」荒卷嘆了口氣,「神田川警署已經是廢墟了,死了很多人,昨晚有幾百個警察家庭哭幹了眼淚。」
說着荒卷看着和馬:「我本來想說,代表他們謝謝你,但是我好像沒有這個資格。所以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謝謝你。你為我的手足們報仇了。」
和馬抿着嘴,輕輕點頭,忽然想起來便問道:「屍體找到了?」
「還沒有。昨晚太晚了,根本找不到還在上班的打撈業者,今天開始沿着水道打撈。」
和馬咋舌:「別被他跑了。」
「我聽到的說法是,敵人至少中了三槍,身上還有兩處刀傷,這怎麼想都不可能跑掉吧。人類是有極限的。」
和馬皺眉,荒卷這話,給他一種在立flag的感覺。
他正想說話,病房的門又開了,白鳥晃刑警和島方義昭刑警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喲,大英雄。」白鳥晃對和馬咧嘴一笑,「加藤警視正親口表揚了你,廣報課的人現在就等你恢復到能接受採訪,就要讓記者們進來了。」
和馬:「你饒了我吧,我最討厭應付記者了。又麻煩又沒有好處,你跟記者們說,想採訪我先按照一線緋優上綜藝的價格給我通告費,不然免談。」
白鳥晃和島方義昭哈哈大笑。
他們兩個看起來比荒卷輕鬆多了,所以跟荒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生動的表現出世間的悲喜並不相通。
島方義昭收起笑容,嚴肅的對和馬說:「連環殺人案的搜查本部要撤銷了。除了合川星子之外,其他人的死都會按照自殺定性。
「但是接下來,神田川爆炸襲擊案的搜查本部要成立了,現在櫻田門正在忙着佈置新的搜查本部。」
白鳥晃接口道:「昨天你們在街上打鬥的時候,砍斷了對方旅行包的背帶,旅行包落在街上了。我們取了回來。
「裏面的東西足夠發動一次中等規模的恐怖襲擊。光是c4炸藥就有十公斤之多。」
和馬咋舌。
十公斤c4,好傢夥,那炸起來可不得了。
「新的搜查本部由組織犯罪和暴力團犯罪調查科負責牽頭,」白鳥晃說着撓了撓後腦勺,「說是這樣說,但也就是從原本的連環殺人搜查本部直接轉生。只不過需要一些無聊的文書工作。」
和馬:「你們告訴我這個沒用啊,我是個傷員,難道指望我帶傷加入你們的工作嗎?」
白鳥晃聳肩:「當然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們確實想要借用你的力量。借用你的智慧。你覺得這次這些武器,是誰提供的?」
「韓國人吧。」和馬立刻回答道,「而且和去年綁架我妹妹的那幫人是一個幫會。」
和馬如此確定,是因為他昨天下午和那幫韓國人槍戰之前,確認過他們頭頂都有代號5971的詞條。
白鳥晃咋舌:「真拳會麼,他們確實有可能提供這種數量的軍火。畢竟他們最近時不時就要在港區和福壽幫交火,為了應對福壽幫,肯定會大量儲備軍火。」
和馬:「那就把真拳會的事務所挨個掃過去不就完了?」
白鳥晃嘆了口氣:「能這樣做我們早就做了。但是面對敵人的火力,我們肯定要出動機動隊,就像昨天那樣,但是出動機動隊有一套很複雜的流程。
「昨天那是緊急狀況,首相府都能看到爆炸騰起的火光了,所以開了綠色通道。」
日本設置這一套複雜的手續,是吸取了二戰前的教訓,防止暴力機關脫離控制獨走。
弊端就是日本的暴力機關幹啥都慢。
和馬看了看白鳥晃,又看了看荒卷,然後問:「你想讓我潛入調查真拳會,一旦發現他們有問題就製造藉口讓你們闖進去,是這樣嗎?」
白鳥晃搖頭:「如果荒卷沒叫你做過類似的事情,我們確實想拜託你。但現在……我們怎麼好拜託一個肚子上開了洞的人幹這種事。你就好好養傷吧。」
和馬點了點頭。
這時候病房門又開了,千代子在門口要進門,一看屋裏倆刑警,又把伸出來的腳收回去了:「也許我來得不是時候。」
白鳥晃:「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島方義昭:「我們要走了,還有事情要忙呢,設置新的搜查本部需要很多人擺椅子搬文件,我們得趕快回去了。」
聽得出來島方義昭刑警對日本警察這套不設置搜查本部就幹不了事的尿性頗為不滿。
話音落下,兩人向和馬揮手道別,就向門口走去。
千代子趕忙讓出路。
荒卷也站起來:「我也不打擾感動的家族團聚了,好好安撫這些擔心你的女孩子啊。」
說完荒卷向病房大門走去,這時候和馬才注意到門外有個年齡和荒卷差不多的阿姨,正用愛意拉滿的眼神看着荒卷。
和馬跟阿姨對上目光,阿姨立刻畢恭畢敬的向和馬鞠躬。
大概是感謝和馬了了她老公的一份執念吧。
雖然和馬總有種那人沒死的感覺。
這時候,和馬忽然注意到荒卷留了本書在床沿上,他剛想叫住荒卷,突然想起來這傢伙是個特務,特務喜歡用這種秘密的方式來傳遞一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