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馬博之點頭:「這位桐生大人說得沒錯。」
他一邊說一邊接過大學生遞來的m16,熟練的檢查了一下。
這時候他聽見同事嘀咕:「桐生……難道是桐生一馬?」
「誰啊?」
「就是報紙上那個啊,前段時間超級火爆的那個。」
「哦哦,我記起來了,說是現代忍術傳人那個?」
突然,剛剛一直喊「桐生大人」的大學生怒吼了一句,打斷了中馬博之的朋友們的閒聊:「現在是閒聊的時候嗎?敵人實力強大,桐生大人正竭盡全力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給你們創造逃出去的機會!你們不要不識抬舉!動作快,趕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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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桐生和馬砍倒了分配給他的最後一個敵人,完成了自己的「份額」。
他一邊擦刀一邊扭頭看近馬健一,卻猛然發現近馬健一的表情有點複雜。
和馬想了想,覺得也只能是那個原因了,便開口說道:「第一次殺人是會不適應。哪怕知道這是正當防衛,知道殺的惡徒,也無法避免這點。」
近馬健一扭頭看着和馬:「這是你的切身體會?」
「不,」和馬搖搖頭,「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到現在都還沒殺過人。至今為止的敵人,雖然該死的都死了,但沒有一個是我殺的。」
近馬健一看了眼和馬腳下已經昏厥過去的敵人。
這個敵人顯然正在大出血休克的邊緣,而和馬沒有採取任何的救援措施,考慮到現在這個情況必定導致他送醫不及時,這敵人只怕凶多吉少。
「前輩,你不會想說只要不是直接致死,就不算你殺的吧?」近馬健一問。
和馬搖頭:「不。我實話跟你說……」
和馬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大塊頭的身影就從天而降,落地的時候硬生生讓和馬有種山搖地動的感覺。
這個時候,和馬的雙眼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從天而降的傢伙,正是李正鶴。
李正鶴一落地,就開始鼓掌:「了不起,了不起啊!這麼短的時間,就組織起了這樣的暴動,你這辦事效率,比cia什麼的強多了。」
「這多虧了你的存在不斷的提醒我,哪怕慢一秒鐘,都有可能有無辜的人死去。」和馬冷冷的說道,同時把擦好的刀還刀入鞘——他已經越來越習慣於追求儀式感,這種時候先還刀入鞘就是儀式感的組成部分。
和馬提着已經入鞘的虎徹,瞪着李正鶴冷冷的說道:
「今天下午那場勝負,我們還沒分出來呢。」
和馬一邊說,一邊把剛剛入鞘的刀緩緩的拔出來。
每拔出一寸,那道仿佛新月的圓弧就長一寸。
「正好現在撞上了,來吧,你我只有一個人能活着從這場館裏出去。」
李正鶴哈哈大笑,然後從褲腰帶的槍套里,掏出兩把雷貝塔手槍。
他說:「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