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軟飯的架勢啊!」
這時候保奈美已經急匆匆的回來了,到了和馬身邊就扒着和馬沒有被近馬佔用的那邊肩膀,貼在他耳邊輕聲說:「刀已經安排好了,今晚我親自去機場拿。」
「辛苦你啦。」和馬柔聲說。
近馬健一:「這就夠了?不啵一個嗎?」
小森山又使出了手刀:「別插進人家兩人之間啊!有點分寸好嗎!」
「如果和馬這樣插話,我一點意見沒有哦。」近馬健一兩手一攤,「所以他一定也不介意的!」
「你們倆不介意頂什麼用!對不起啊南條小姐,他老這樣,不會看空氣,低情商。」
保奈美笑道:「沒事,我們和馬也當仁不讓,是個不會讀空氣的傢伙。不過我倒是覺得,在日本這個社會,不會讀空氣是一種罕見的才能呢。」
美加子:「是嗎?我也不會讀空氣哦,為什麼沒人來誇我?」
玉藻:「美加子你一直很可愛啊。」
「好耶!」
小森山玲咳嗽了一聲,把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後說:「總而言之,我們先去吃飯吧。雖然我們這邊社團統一預訂了附近的飯店,但只要跟顧問老師報備,就可以自己去吃。」
說着她看了眼自己學校那邊,這時候高中組上午的比賽也完成了,各校都在離開體育館。
可以看見遠處有一群和近馬健一他們穿一樣的劍道服的傢伙正在離開。
「我去報備一下。」小森山說,「大家在體育館門口匯合吧。」
「知道了。」和馬點頭。
近馬健一對着小森山離開的背影說:「小心別被惡鬼抓去啊!我可不想從你脊椎骨里抽劍。」
小森山玲回頭對近馬健一做了個鬼臉。
和馬:「抽劍的話,我覺得還是從胸口抽出來比較好,看着比較那啥。」
「我看你只是想把手伸進溝里吧?」
近馬健一一副「我懂」的表情。
兩個人就這麼勾肩搭背往門口走,仿佛能直走的異種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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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體育館門口跟小森山匯合後,和馬一行人來了就在附近的日式餐廳。
看起來是一間有很多外國客人的店鋪。
店鋪里每一張桌子都是單獨分割出來的隔間,而且全都設置在高出地面一截的榻榻米上。
要入席就得拖鞋,然後走上去,再盤腿坐下。
老實說和馬總覺得這個店鋪這種制式,給人一種「上炕」的感覺。
而且說實話,日本這個動不動就脫鞋的習慣,讓和馬忍不住想,萬一有個人有「汗腳」之類的毛病,一脫鞋能臭死一屋人,那他的人生不就完蛋了?
和馬「上了炕」,正要拿起就放在桌上的菜單,便看見個眼熟的面孔進店來。
鬼庭小姐換上了時尚感十足的連衣裙,之前的那個姬法也用可愛的髮夾稍加改造之後,變得更加貼近現代審美。
奇怪,她怎麼一個人來了?還是說京都大學的人也在這個館子裏?
和馬看見服務員迎上前去,便豎起耳朵聽着那邊的對話。
「鬼庭小姐,酒匂先生在梅之間等候多時了。」服務員畢恭畢敬的說。
酒匂先生?
鬼庭小姐回答道:「嗯,請帶路。」
還是那纖細輕盈的聲音。
和馬的目光追逐着被服務員帶向樓梯的鬼庭。
忽然,鬼庭察覺到了和馬的目光,向這邊望過來。
對上目光後,鬼庭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用很小的幅度向和馬點頭致意。
和馬也微微點頭致意。
感覺她很鎮定,那個酒匂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所以和馬收回了目光,不再看鬼庭,而是關注起面前的菜單。
美加子已經在點菜了:「我要吃龍蝦!大龍蝦!」
近馬健一馬上附和:「我也要龍蝦!來了福岡不吃龍蝦,那就不就跟沒來過一樣嗎!」
小森山:「沒有那樣的說法好嗎!」
玉藻:「哦,這個甲魚血不錯的感覺。」
嗯?
和馬警覺起來,甲魚血那不是大補的東西嗎?
玉藻:「哦,這個刺蝟肉和鹿肉也不錯!」
和馬趕忙阻止玉藻:「別這樣,健一他下午還要比賽。你給他吃這些他爆體而亡怎麼辦?」
「上場前先解決一下不就好了?」玉藻笑道。
停一下啊!你這傢伙車速太快了!
保奈美:「我要個河豚刺身。」
和馬正想對保奈美喊「你也來喲」,但馬上停下來:等等,河豚刺身好,河豚刺身好吃!和馬上輩子在國內吃河豚都是輸的,刺身來日本的時候本來想吃,結果一起來出差的人一個個慫得要死不敢吃,就沒點。
美加子擔心的問:「那個不是有毒嗎?」
點菜的服務員笑道:「本店的河豚刺身經過處理,完全無毒,很受外國遊客歡迎哦。」
原來如此,所以店裏外國人才這麼多麼。
和馬拍桌:「好,河豚刺身整一份,最大份!」
玉藻:「我來一份蛇肉吧。」
看來她已經打定主意要點大補的東西了。
「等一下,你們都點那麼奇怪的東西,我也要點一個比龍蝦奇怪的東西!」
服務員微笑着建議道:「我們這邊最奇怪的東西,是安康魚哦,正好店裏還有最後一份存貨。買嗎?」
等等,你最後那個買嗎的口氣怎麼這麼像沃瑪?
美加子:「買!反正不是我出錢!來個安康魚!」
小森山玲嘆氣道:「什麼鬼,這不是比企業請老爹他們吃飯的時候還要豪華了嗎?」
保奈美:「我是財團千金哦,也算企業相關人士。如果小森山女士能在您父親面前多為我們生產的便攜式通訊器材美言幾句……」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小森山玲不愧也是關西人,直接就說出了漫才捧哏的專用台詞。
保奈美倒是笑得很開心,她一開始說這個就是開玩笑,得到了小森山的回應當然很愉快。
這時候近馬健一說:「南條小姐既然是財團千金,應該有帶sp吧,最近針對財團大少和千金的綁票案還挺多的。」
保奈美伸出好看的手指指着和馬左後方:「那不就是嗎?」
和馬扭頭看去,果然看見隔着兩張桌子和一條過道的那張桌子旁邊坐了四個大漢,全都戴着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