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如果所有的右翼人士都能有千江教授這樣覺悟,那日本的未來就有救了。
「我徒弟根本沒想到千江教授如此的自責,她還以為千江教授像其他右翼學者那樣有着城牆厚的臉皮,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說完和馬向記者們鞠躬:「我代表我的徒弟,向大家表示歉意。」
鞠完躬和馬直接走人,記者們也沒太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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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東京大學,和馬倒是沒覺得自己比平常更引人注目。
大概是因為他平常也很吸人眼球,已經到了閾值,不可能更引人注目了。
和馬前腳剛進教學樓,就看見教師辦公室方向有個戴眼鏡的老頭在跟他招手。
是教考古的浦島教授。
和馬作為法學院的學生,自然一節考古的課都沒有,能記住這教授純粹是因為他姓浦島,讓和馬忍不住想起浦島太郎去龍宮的故事。
浦島教授看和馬不動彈,招手更用力了,還配上了小聲呼喚:「你來啊!過來啊!」
和馬只能一臉疑惑的走過去。
浦島教授把和馬拉進辦公室。
日本教授都有自己的研究室,平時沒課都不會來教學樓的。
教學樓這邊的辦公室就是個上課中途喝茶休息的地方,算是個一起使用的公共空間。
「昨天千江那老頭死的時候,」浦島教授開門見山的說,「你也在現場?」
和馬點頭:「我在啊。」
「那太好了,說說看,他怎麼死的?」
和馬有點蒙,他也不知道浦島教授是敵是友——雖然看他這吃瓜樂子人的樣子,像極了友軍,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演出來的。
所以和馬就很謹慎的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場面,一直往正常學術爭論那邊靠。
浦島教授露出很失望的表情:「就這?就這樣他就死了?」
和馬:「啊,對啊,可能他本來身體就不好吧。」
浦島教授撇了撇嘴:「嗯……說起來,那個上智大學的女孩,是你徒弟對吧?她的那些見解,是你教她的嗎?」
和馬:「不,是我和她一起討論出來的,參加的還有和我同系的神宮寺玉藻,以及慶應義塾大學的南條保奈美同學。」
其實就是和馬教的,但是和馬現在不想把聲望都攬自己身上,美加子現在更需要這種聲望。
「這樣啊,是討論出來的啊。我還以為是你教的呢,那就可以理解千江氣急敗壞的理由了。」
浦島教授搖頭。
和馬這時候忽然想起千江教授死前說過的話,於是對浦島教授說:「其實昨天我有插了幾句嘴來着,對此千江教授的評價是……」
「是什麼?」浦島教授喜出望外,看這和馬,「他說什麼了?」
「他很惋惜的說,昔日的帝國大學,已經成了左翼的巢穴了。」
浦島教授哈哈大笑:「他這麼說了嗎?他真的這麼說了嗎?他說的時候什麼表情?」
和馬挑了挑眉毛,當即把千江教授說這話的時候的表情添油加醋一番說出來。
正好這時候另一個老教授開門進來,和馬一看認出來這位是教人類學的入江教授,這個學期自己選了這位一門選修課。
「什麼東西這麼高興啊?」
「聽我說,」浦島教授拉住入江教授的手,「千江在死前,說東大是左翼巢穴。」
「真的嗎?」入江教授看起來也很高興,「他真這麼說了嗎?」
和馬不明白了,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浦島教授指着和馬:「他在現場啊,而且千江就是對他說的。」
「所以千江是東大的學生罵死的?」
和馬:「不,沒有罵死,只是在學術辯論的時候,恰好他心臟問題發作了。」
「嗯,一看就是須賀川的好學生。」入江教授對和馬豎起大拇指。
須賀川和光是法學院這邊教刑法相關課程的教授,法學部的模擬法庭之類的活動也會請他當顧問老師。
和馬撓撓頭,這時候大門又開始了
007 「誰還不是個泰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