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每年都有一天會請假去掃墓,風雨無阻。」木藤小姐點頭道。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對此這麼上心嗎?」
「不知道,他從來不說這些。我跟你講,他在家一般都很沉悶,跟石雕一樣,除了揍我的時候之外,基本不說話。」
和馬這時候心裏忽然靈機一動,便問:「他揍你的時候,會用棍子嗎?」
「用的用的,」木藤小姐立刻回答,「他揍我的時候最喜歡家裏的掃把。」
和馬:「那他是抽你比較多,還是捅你比較多?」
「捅的多,用掃把和用那活兒的時候,都是捅的多。」木藤小姐不愧是風塵女,車技驚人,開車開得和馬猝不及防。
和馬心想,捅的多毫無疑問是劍道的習慣,說明木藤剛健練劍道的時候更喜歡突刺。
現在可以肯定木藤故意隱瞞了自己的劍道經驗。
而且他是有目的的這樣做的。
恐怕他認定,只要自己的劍道經驗暴露,就會被警方抓到把柄。
只要讓他相信自己已經暴露了,就可以誘導他招供。
一旦他招供,拿着口供就能坐實他的罪名。
和馬問木藤小姐:「木藤先生和女兒的關係如何?」
「他對女兒的感情,比對我的感情真誠多了。」木藤女士斬釘截鐵的說,「但是女兒不領情。在女兒身上,我好像看到了當年自己的影子。」
和馬追問:「你的意思是,你的女兒現在也是個太妹?」
「對。而且我懷疑她有在**交際,她的化妝品裏面有一些死貴品牌貨,她跟我說是假貨,但我實際用過之後,覺得那質量像真的。」
錦山平太驚訝的說:「你還偷用女兒的化妝品?」
「我只是在擔心女兒,萬一她用了假貨質量不好,臉上長包了怎麼辦?我們女人,臉就是生命啊。」
和馬:「木藤剛健知道女兒**交際的事情嗎?」
「不知道啊,他要知道非氣炸了不可。」
和馬和錦山平太交換了一個心有靈犀的眼神。
利用木藤的女兒,上演一出憤怒的老父親痛打女兒的客戶的戲碼,估計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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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出來,和馬和錦山上了可麗餅房車。
錦山平太:「我去打聽一下安排木藤小姑娘**交際的是誰。這種事情一般都有個極道在當中介,順便保證那些上班族大叔乖乖付錢。」
「麻煩你了。」
「打聽到之後怎麼辦?我直接給木藤電話,讓他抓個現行?」
「嗯,然後我剛好在場目擊全過程。」和馬接口道。
錦山平太繼續接過話茬:「然後就忽悠他,讓他認為自己已經徹底暴露了?能這麼順利嗎?他畢竟已經隱藏了那麼久,心理素質肯定很過硬。」
「我覺得可以利用一下他的女兒,比如,他女兒大罵他是個只敢打媽媽的廢物的時候,我糾正那位小姐說『不,你爸爸可以著名的三億日元劫案的犯人』。」
「利用父母想在孩子跟前裝逼的心理麼。會順利嗎?」錦山平太一臉懷疑。
和馬聳肩:「試試看唄,反正失敗了也不會怎麼樣。」
「行,我安排一下,弄好了給你電話。」說完錦山平太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下了車。
和馬:「你幹嘛下車?我送你回事務所唄?」
「我才不要搭你這個車回事務所呢,我剛剛招了一幫小弟,要維持他們那裏的形象。」
和馬:「媽的,搭可麗餅車回事務所怎麼了?你看不起可麗餅車?」
「再見。」錦山平太直接揮了揮手,轉身就沿着夜色籠罩的街道大步流星跑了。
和馬正要啟動車子追錦山平太,旁邊有個人敲窗戶。
和馬:「什麼事?」
「還有可麗餅嗎?」
「沒有了!我們打烊了!」和馬擺了擺手,發動車子,然後發現錦山平太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人流中找不到了。
和馬只能放棄送錦山平太回事務所的打算,踏上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