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槍了,這一砸直接讓他一口血吐出來。
夏樹:「和馬!」
她扔出手裏的手槍,然後整個人倒地——看來扔槍已經用盡她全部的力氣了。
和馬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凌空接住手槍,對準地上呻吟的敵人:「你倒是躲下這個給我看啊。」
說完他把彈倉里剩下的子彈全打空。
中了那麼多槍的敵人還想掙扎,但是被和馬用腳踩住脖子。
他盯着和馬,張着嘴巴,但是因為聲帶被和馬踩住,只能發出絲絲的聲音。
「你的遺言,我不感興趣。」和馬冷聲道。
嘶嘶聲又持續了幾秒,然後沉寂下來。
仿佛算準了一樣,眾多警車衝進十字路口,把和馬團團圍住。
下車的警察全都神情緊張的舉槍瞄準和馬。
和馬掏出自己的警徽展示給眾人:「我是機動隊劍道教官,桐生和馬警部補,我剛剛制服了……」
和馬突然剎住話頭。
總覺得這個時候說制服了犯罪嫌疑人有那麼點不得勁。
他想了想,大聲宣佈:「敵將已被討伐!」
警察們都驚了,誰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聽到仿佛大河劇里跑出來的台詞。
這時候,有個警官可能平時看大河劇比較多,這時候他做出了仿佛大河劇里的回應,大喊:「嘿!嘿!哦!」
其他人面面相覷,然後被此情此景裹挾,也跟着吶喊起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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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朝月新聞的記者在直升機上大聲報告:「下面警方發出仿佛大河劇里戰國時代足輕一般的歡呼!剛剛我沒聽錯的話,和敵人搏鬥的那位警官高呼『敵將吾去脫他衣』,我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但好像導致數千傷亡的犯人已經被消滅了!」
電視機前千代子整個人都軟癱下來。
她想靠一下阿茂,但是阿茂躲開了。
阿茂興奮的看着電視:「不愧是師父,就算沒有刀也能制服敵人!」
「我緊張死了!」千代子埋怨的看了眼阿茂,「你讓我靠一下怎麼了?」
「男女授受不親。」阿茂回答。
「你裝什麼啊!你當不良的時候都不知道碰過多少女人了!」
「正因為曾經放蕩不羈,所以現在才要加倍的嚴於律己。這是對我過去放浪形骸的懲罰。」阿茂義正詞嚴的說。
千代子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明白了,你對我沒興趣,我嫁別人了。」
「祝你幸福。」阿茂回答。
千代子翻了翻白眼,換了個話題:「你今天跑回來就是為了看我老哥英勇身姿的?」
「不,我打工的時候店長送了一盒糖果給我,我也不吃糖,所以就想着晴琉大概會喜歡。」阿茂頓了頓,補了一句,「你好像也喜歡吃糖,所以就拿回來了。沒想到正好趕上這事情。」
千代子嘆了口氣:「還好你在。我自己在家看電視估計胃病都要犯了。」
「你應該多信任師傅一點啊。」
「他要是拿着刀,我才不會擔心他呢!我反而會可憐他的敵人!」千代子大聲說,「但是他沒拿刀啊!」
阿茂:「師父還是忍術免許皆傳啊,不用擔心啦。」
「他要是真的忍術免許皆傳倒也罷了,他不是啊,這是個梗啊!」千代子嘆了口氣。
阿茂:「不管怎麼樣,事情平安結束了,師父應該要高升了吧。」
「不知道。他之前破了那麼多案子,結果被發配到了機動隊。」千代子搖了搖頭,「我搞不懂警視廳這個機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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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在肩膀完成包紮之後,走到被送上救護車的夏樹身邊:「多虧了你。」
夏樹看着和馬,露出自嘲的笑容:「這下我更沒人想娶了,乾脆我也加入你的老婆陣容吧。」
「我的老婆陣容不要老女人。」和馬調侃道。
「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能和小早川過一輩子了。」夏樹扭頭看着在同一輛救護車上昏迷着的小早川。
和馬正想說什麼,身後傳來刑事部長花木范明的聲音:「桐生和馬警部補。」
和馬轉過身,看着這個一直給自己穿小鞋的上級。
花木范明皺眉:「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雖然我們分屬不同派系,但是作為一個警察,這種時候還是要跟你說一句『幹得漂亮』的。幹得漂亮,警部補,回到機動隊等嘉獎吧。我作為現場指揮,會給你申請的。
「但是警務部那邊批不批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花木范明轉身離開,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回頭對和馬說:「哦,對了,這一次行動你危險駕駛、破壞市政設施、還有在市中心使用槍械射擊,所有這些都要寫報告,本周內交。」
和馬:「我負傷了!」
說着他拍了拍包紮過的肩膀。
花木范明看了眼他的肩膀,說:「你可以讓你的跟班寫嘛,麻野可是警察大學的高材生,他應該很擅長這個。」
和馬:「他可是警察廳官房長官的公子。」
「官房長官就是寫報告的秘書嘛,只是名字厲害一點,權力大一點罷了。反正你搞定,本周我要看到報告。」
花木范明揮揮手,走了。
和馬咋舌。
身後救護車上傳來夏樹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我們就好了,直接住院,出院之前都不用寫報告。誰叫你負傷不夠重?」
和馬搖搖頭。
這時候機動隊的清太郎穿過人群,來到和馬面前,身旁跟着主計科的橋本。
橋本:「你的報告,我來寫好了,放心,絕對寫得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和馬笑了:「那拜託你了。」
清太郎咳嗽一聲,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後,嚴肅的說:「幹得好!你給機動隊增光了。而且,這下機動隊改特勤隊的事情估計會快馬加鞭的推進,整個機動隊都要感謝你。」
和馬:「不客氣。」
「接下來兩周,你就好好休養。想學釣魚嗎?」
和馬:「釣魚?」
「想學的話,就到機動隊駐地的防波堤上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