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奧運會的時候,就有奧組委的首席會計跳軌自殺的事情,他死了以後很多有問題的賬目都被略過去了。」
和馬:「那時候也死了一個會計嗎?」
「也?」
「抱歉,是我用詞不嚴謹。」和馬趕忙說。
玉藻聳了聳肩:「坊間一直有傳言,說這個會計為了做平賬目費了老大勁,但是吃回扣的太多了,根本沒法做平,於是以死謝罪。他死後他的妻子被一個基金會聘請去做顧問了,讓人不由得懷疑這裏面有什麼交易。」
和馬看了眼玉藻的側臉,發現她說這些事的時候一臉平靜,像是在說什麼平平無奇的事情。
「你看起來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啊。」和馬說。
「這可是從明治時代延續下來的日本傳統啊,也就大正德謨克拉西時代把西門子賄賂案給踢爆了,從那以後就再沒有翻船過。」
和馬撇了撇嘴:「所以你認為這個北町警部也是做了這種交易?可是他明明準備了絕地反擊的東西,只是被偷走了。」
玉藻問:「能不驚動人的情況下開保險柜的人應該全東京都很少,問問錦山應該很快就能定位犯人吧?」
和馬:「問了啊,錦山說明天給我答覆。不過我懷疑是北町夫人監守自盜。」
「這樣啊。」玉藻歪頭想了想,說,「讓我見一面北町夫人怎麼樣?我可是很擅長鑑別人的謊言的喲,如果她在我面前說謊,我有很大幾率直接看穿。」
玉藻話音剛落,麻野就開口道:「就算你看穿了也沒用啊,這做不了證據。就連測謊儀的偵測結果,現在都不能作為決定性證據呢,個人的感覺判斷更不能做證據了。」
和馬:「對啊。關鍵不是確認北町夫人有沒有說謊,不,應該說這個事情就不用確認,她肯定說謊了。」
麻野:「對,還蹲了她一手,結果她在我們離開後不久就急匆匆的出來見警視廳的人。」
「你們還蹲了她一手啊,」玉藻看着和馬,「你們從一開始就沒信任北町夫人嘛。那剛剛那位監察官又是為什麼來的?」
「他也懷疑北町警部是被自殺了,因為他剛剛調查一樁瀆職案,查到北町警部這裏的時候線索就斷了。」
玉藻一臉嚴肅的問:「你確定這不是個陷阱嗎?故意過來誘導你往那個方向懷疑,之後出其不意的給你一下。」
和馬沉默了幾秒才回答:「有這個可能。但是不管他們來不來人誘導,我都準備查到底了。對了,你知道昨天我收了個金表吧?」
玉藻搖頭:「我不知道啊,你又沒跟我說過。」
「那我現在跟你說。昨天我拿着金表回來之後,千代子興高采烈的把金表給賣了,換了一疊日元準備修繕房子然後裝空調。」
玉藻驚得合不攏嘴:「千代子嗎?她……哇,這也太符合她的人設了。她不知道這個相當於入伙的標誌嗎?」
「她知道啊,所以她找錦山賣表的時候,順便讓錦山幫我弄一塊假表。」
玉藻撲哧一下笑出聲:「確實很有千代子的風格。所以你準備戴塊假表進入金表組嗎?」
「不,你聽我說完。」和馬一臉嚴肅,「今天錦山剛剛把表賣給當鋪沒多久,警方就突襲了當鋪,把包括金表在內的大一堆東西都收繳了。」
「突襲當鋪?理由是什麼?」
「幫助銷贓。按錦山的說法,當鋪或多或少都會沾點銷贓的事情。你不覺得這太巧了嗎?我剛剛賣金表,警方就行動。」
玉藻點頭:「讓人懷疑表上面有什麼手腳。」
「然後剛好今天又發生了北町警部的事情。」
「有種你又捲入了什麼事情的感覺呢。」玉藻笑道,「可能你命中注定就不能跟這些壞人同流合污,貌合神離也不行。」
和馬搖頭:「我要被迫變成警視廳的一股新勢力嗎?」
「正好你現在搭上了小野田官房長的線,今後可能會被認為是小野田官房長的勢力。」玉藻說着回頭看了眼麻野。
麻野嘆氣道:「我跟我爸爸其實關係不好啊,你看我都用媽媽的姓了,很能說明問題呀!」
067 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