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一臉無語的說。
但馬上他又興致勃勃的問:「具體是什麼情況?」
「你也對跑團有興趣?」
「我跑過啊,警察大學的時候和人一起玩過,當時跑的是龍與地下城。我現在還有在玩通信跑團呢。」
通信跑團就是把自己的行動像寫一樣寫出來寄給遊戲的主持人,然後主持人把行動的結果寫成寄回來。
實際上相當於一種通過郵政來進行的互動。
現在東京有不少公司在幹這個,擔任主持人負責編寫回信的人里,有一大票未來的著名劇本家。
比如虛淵玄。
麻野有跑通信團和馬倒是不意外,他回憶了一下,就把上輩子跑團時發生的事情,當成這輩子發生的事情講給麻野聽。
「當時是個克蘇魯規則的團,一干人等跑到了埃及一個古墓里探索。」
「等一下,克蘇魯規則……就是coc唄?哇這不是最近新的規則嗎?」
「對對,我們大學時代是新怪談研究會的你知道吧?就是研究克蘇魯和各種民俗學的,我們這個社團的學長,基本都成了民俗學家和民俗家。」
麻野咋舌:「那你們的學長還有幾個活着的?」
「活得好好的呢,克蘇魯都是假的好嗎,大部分民俗傳說也基本上都是科技不發達時代人們對自然偉力的敬畏的體現。」
和馬如此說道,他好歹也是玉藻的藍顏知己,當然要抓住機會為消滅神秘添磚加瓦。
「好啦好啦,繼續說。」麻野催促道。
「總之我們那次的故事,是探索一個埃及古墓,然後我們的學姐就弄了個坐着輪椅的考古學博士的人物卡。」
其實這是和馬上輩子的朋友搞的,現在為了講述的方便,和馬就把這個故事放到了甘中美羽學姐身上。
反正和馬上輩子那個朋友也挺矮的,正合適。
「個輪椅是尼瑪內燃機驅動的動力輪椅,結果遊戲的主持者(kp)居然允許她用這張卡來跑這個團。
「然後在探索古墓的過程中,遇到了不可名狀的怪物,這個考古學博士決定用輪椅跑路,主持人沒辦法讓這個傢伙過一個汽車駕駛技能的極難鑑定。
「結果這貨扔出了大成功,所以開着輪椅飛奔起來。」
麻野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和馬繼續講述:「當時我眼看要被隊友扔下了,看了看自己的人物卡,發現我有很高的乘騎技能,於是向主持人申請進行乘騎鑑定。」
麻野笑出了豬叫。
「結果我也扔出了大成功,於是我的人物,一個體形壯碩的莽漢騎上了考古學家的脖子,而考古學家開着自己的內燃機輪椅在古墓里奪路狂奔。
「主持人被我們兩個大成功都弄得無語了,於是決定讓目睹了這個輪椅飛奔的人因為懷疑人生而必須進行理智鑑定。
「沒想到這幫人平時各種鑑定大失敗家常便飯,結果這次全鑑定成功了。
「不但如此,這幫人還全都通過極難檢定爬到了輪椅上。」
和馬頓了頓,以便更好的醞釀情緒。
「於是,」醞釀好情緒之後他鄭重其事的說,「在古埃及的古墓里,一輛內燃機驅動的輪椅,像印度閱兵式上的摩托那樣帶了一坨人,奪路狂奔。」
麻野一邊笑一邊感嘆:「你們沒讓遊戲的主持人弄死是真的命大。」
「他早就受不了我們了,好幾次想下殺手。
「可惜我們這幫人雖然在找線索的時候各種鑑定失敗,但是在逃命的時候就各種花式成功。
「這個時候面對這個在古墓里狂奔的輪椅,主持人忍不了了,他決定空降波ss到我們面前。
「他打算用一個極難幸運鑑定來決定他們會不會和波ss激烈碰撞。
「結果我們這幫人,又扔出了大成功。
「這時候我說了一句:『我手裏拿着我的鬥毆武器呢,我覺得我們全都應該過一個鬥毆判定。』」
「主持人沒跳起來掐死你嗎?」麻野一邊忍笑一邊問,問完就自己答了,「哦,對了,主持人大概打不過你。」
「顯然打不過。」和馬就坡下驢,然後接着講,「可能主持人也放棄了,他已經急着送走我們這幫瘟神,去跟別的比較善良的玩家開一個新的團。所以主持人同意了輪椅上的每個人都進行一次鬥毆判定。」
和馬停下來,熟練的展示了自己的賣關子技巧。
麻野也很買賬,大聲催促:「你說啊,最後怎麼了?」
「我們把波ss給撞碎了。」和馬這才說出了結局。
麻野樂得不行了,連連拍大腿。
笑夠了之後,他一邊調整氣息一邊說:「跑團真有意思,能自由自在的行動,只要能斗得過主持人,就能幹你想乾的任何事。可惜現實中不能這樣。要是我們現在查的北町警部之死,只要扔個骰子就能掌握關鍵證據,那就不用這麼費勁了。」
和馬:「是啊。」
麻野正想再說什麼,忽然指着前面喊:「嘿!看海那邊!那是不是威斯康星號?」
和馬扭頭看去,果然看見了依阿華級漂亮的艦體。
「對,那就是了。」和馬也高興起來,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還在服役狀態的戰列艦。
上輩子和馬也去過威斯康星號,但那時候他已經被改成了博物館。
也不知道博物館威斯康星號能不能像密蘇里一樣動起來打外星人。
和馬遙望威武的戰艦,讚嘆道:「他真漂亮。」
「是啊,真漂亮。」麻野點頭贊同道,然後加了一句,「不知道大和號如果還在,會是什麼樣。」
「沒可能還在的,就算倖存到了戰後,也會被拆廢鐵賣錢啦。」和馬說。
麻野撇了撇嘴:「切,真沒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