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玉藻從和馬這邊搶過錄音筆:「現場粗略的檢查就到此為止,剩下的要看屍體解剖的結果了。」
話音剛落,旁邊的地方警署的刑警面露難色:「這個……如果署裏面按照慣例以自殺結案,恐怕走不到解剖那一步囉,法醫小姐。」
和馬心想這不正好,反正玉藻也不是真的法醫,真進入解剖環節她反而麻煩大了。
現在玉藻露出遺憾的表情:「不解剖正常,雖然我這樣說不夠科學嚴謹,但是我用肉眼看,就知道這個可憐的女士是墜樓摔死的。除非有人推了她一把,不然這個真的很難定他殺,多半是自殺結案。」
地方警署的刑警點頭:「對,我到現場之後就大概感覺到這次又是白跑一趟了。」
這些從基層開始干起的非職業組,要升官快就得多辦案子多抓罪犯,所以他們都希望自己能遇上那種惡性的殺人案,最好是滅門慘案,而大柴美惠子這種「自殺」的情況,沒辦法幫人攢集功績,所以才有「白跑一趟」的說法。
「總之,我的部分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我會把詳細的報告提交給你們。」
玉藻一邊說一邊脫下手套,放回箱子裏,然後對和馬說:「行啦,你請我來幹的事情幹完了,記得回禮哦。」
旁邊的刑警笑道:「我說怎麼法醫直接奔現場來了,原來是警部補喊來的啊。」
日本法醫非常稀缺,警署要一般沒有專職法醫,要解剖犯人屍體了才找和警方有關聯的醫院,或者直接找大學裏教法醫學的教授帶着學生出馬解剖。
有些警署則會委託第三方機構。
在日本警察系統很多時候判斷死亡時間這種事,都是鑑證科干,甚至有時候確認死因也得鑑證科干。這都是被逼的。
說着玉藻作勢往車那邊走,走了兩部回頭招呼和馬:「你過來。」
和馬趕忙靠過去,耳朵貼近她:「有什麼指示?」
「那個掛飾,我猜應該是從三里見的神社求來的,比較少見,而且會刻上購買者的名字和生日,這是絕佳的標的物。」
和馬:「標的物?」
「詛咒之類的法術,需要通過標的物確定目標。」
「你已經確定是詛咒乾的唄?」
「不……三百年前可能是,但是現在神秘這麼稀薄,還是在東京這種現代化大都市內……」玉藻眉頭緊皺,「這太奇怪了。在東京都內的話,就算是我施術,頂多也只能讓人做惡夢。」
和馬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玉藻輕輕推了他一下:「好啦,我的戲份暫時到此為止,剩下的你加油呀。看到任何可疑的東西,都拍個照給我發來。」
說着玉藻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拍立得相機塞給和馬。
和馬:「你這箱子是哆啦a夢的百寶袋嗎?」
「探訪超自然地點用的道具箱,有個拍立得很正常吧?」玉藻如此說道。
和馬:「我看是埋葬超自然地點的道具箱才對吧。」
和馬說這話的同時,腦海里就浮現出玉藻拿着ak47對準各種超自然現象大聲宣佈「為了讓我儘快變成人類就請你們從世界上消失吧」的場景。
玉藻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啊。我回車上聽收音機了,今天是我非常喜歡的夜間談話節目。」
和馬:「原本你今晚的預定不是和我滾床單嗎?那樣的話你最喜歡的節目怎麼辦?」
「哎呀,喜歡的程度有高低之分啦。」玉藻揮揮手走了。
通過封鎖線的時候,守封鎖線的小警察很有精神的大聲說:「您辛苦啦!」
「沒有啦,我就是簡單的做了下屍檢,沒有很辛苦,是你們辛苦了才對。」說着玉藻對着小警察敬了個禮。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把這個禮敬得很歪。
和馬轉身看着兩個地方警署的刑警,說:「我們繼續說那個報案者的事情。車主他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影什麼的?比如把大柴美惠子從樓上推下來的人?」
「沒有,報警人說自己發現砸到自己車的是個人之後,就驚慌失措的跑去報警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任何異常。」刑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