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訓練場的管理員從訓練場內出來了。
管理員用看怪物一樣的表情看着和馬:「所有的靶標,全部有效命中。」
管理員的聲音觀察室里也聽得到,機動隊的隊員們議論紛紛。
但管理員卻死死的盯着和馬,繼續說道:「靶標基本都是心臟位置中彈,只有一個是右胸中彈。」
和馬:「對,就是那一槍,當時就感覺打飛了。」
觀察室那邊已經一片譁然,吵鬧聲之大,讓榊清太郎暴喝道:「吵死了!紀律性呢?我們好歹是警視廳的準軍事部隊!」
下一刻,觀察室安靜下來。
然後榊清太郎看着和馬:「比我想像的還要強啊,你甚至可以像小學的教室們那樣,一個人包攬全部科目了。」
現在的日本小學教育,採取的是一個老師教所有科目的機制,他們的教育理論家認為這樣可以讓每個老師都更加熟悉孩子的狀況,同時也讓孩子獲得陪伴感。
只有個別需要專業技能科目才會由別的老師擔任,比如音樂。
日本很多小學的音樂老師要會彈鋼琴。
所以看哆啦a夢的時候,會發現學校的鏡頭畫面里給大雄上課的老師永遠都是那一個,連體育課都那個老師上。
榊清太郎現在拿小學教員出來打比方,說和馬一個人就能讓所有的教官下崗。
和馬:「你可饒了我吧,全都由我一個人來負責訓練,我會累死的。我只拿一份工資,所以也只干一份活。」
說完和馬看着常野雄二:「實際上,沒有常野桑找茬,我都不想搞這次這個室內戰項目。」
常野雄二一臉窘迫:「我……」
和馬繼續:「雖然對於我來機動隊有很多猜測,但我想說,我真的只是被放逐了而已,今後我只想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主計科的橋本說:「是這樣嗎?但是之前有傳言說,你是得到了對警視廳內部派系紛爭的狀態不滿的小野田官房長官的指示,來機動隊這個派系之間的真空地帶,建立自己的勢力。」
和馬心說我特麼連機動隊是兩派勢力的真空區這事兒,都是你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訓練場管理員這時候說:「畢竟現在警視廳內部還沒有加入某個派系的高層,基本都在機動隊。這裏也不是真的仕途墳墓,在這裏待一段時間調回警視廳的例子也很多的。
「當然也有真的被流放的傢伙,一輩子都在機動隊當個沒實權的警部。」
和馬「哦」了一聲。
管理員對和馬伸出手:「我是訓練場的管理員,是個平平無奇的行政崗位。」
和馬握住了他的手,調侃道:「這個握手,是不是代表你加入了我桐生派?」
岸本笑了:「我可是行政人員啊,一般來講行政崗位都會被視作警務部的人。」
橋本警部接口道:「主計科也是行政崗,我們天然和負責實際操作的人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畢竟每次審批他們提交的經費申請,都有一番唇槍舌劍。
「比如我,已經是第十次否決他們要購買一個足球的經費申請了。
「這一次我還受到了人身威脅呢。」
橋本警部用說一件趣事的口吻如此說道。
和馬:「沒問題嗎?」
「完全沒問題。」橋本兩手一攤,「別看我這個樣子,我也是精通柔道的。」
和馬遲疑的看了眼橋本頭頂,他根本沒有武道的詞條。
但是感覺直接戳穿對方好像不太好,已經豎了常野雄二這個敵人了,沒必要再增加敵人的數目。
其實常野雄二這個找茬就很沒道理。
這時候橋本又說:「對了,一般來講,警務部現在都被視作豐國派,行政人員就算沒有加入派系,也會注意和豐國派步調一致。」
和馬:「我記得四年前的事件中,豐國警視監還是刑事部的,怎麼一下子就跑去負責警務工作了?」
回答和馬的是榊清太郎,老頭看着和馬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搞出來的事件?白峰會事件,雖然最後輿論沒有對警方不利的聲音,但是自己負責實際工作的時候,出現了這樣聲勢浩大的事件,豐國也不好再繼續實際工作了,所以才轉到行政。」
和馬咋舌:「居然還是和我有關嗎?可是四年前的事件,我並沒有和豐國警視監說上話啊,只有普通的客套而已。」
實際上和馬更像是遠遠的瞻仰了一下立於日本警察界雲端的人物。
橋本:「你啊,真是完全不懂啊,你先是讓豐國警視監離開原本負責的實際事物,轉向行政,然後又砍了下稻葉的三兒子,當然根本沒有地方想要你囉。」
和馬咋舌:「還有這樣的內情啊,我說怎麼豐國那一派也對我冷冰冰呢。」
橋本直接指着常野雄二說:「而這位警部,一直堅信自己可以靠着在下稻葉派系內的關係,從機動隊這個閒出毛病來的地方調回櫻田門去,他當然要找你茬囉。」
常野雄二怒道:「你!你這是血口噴人!雖然我是經常說我和花木范明刑事部長的私交很好,但是這次才不是因為這個就……」
和馬:「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順帶一提,」這次開口的是岸本警部,「常野桑並不被視作派系你的一份子呢。常野桑的太太已經好多周沒有被邀請去下稻葉夫人主持的太太會了。」
和馬:「還有太太會?」
「當然有了。」岸本警部別有深意的看着和馬,「要想往上爬,一個社交能力拉滿的太太是必要的,桐生警部補也要儘早開始考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