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貓腰貼着牆跟潛行,來到相田邸屋後便攀着矮牆翻進去,悄然無息地落到後院中。
後院比起前庭來要稍稍開闊些,依主人喜好栽種着好些楓樹,空地上還晾曬着被單衣物。和馬借着障礙物掩藏身形,悄然接近跟後院相連的緣側,然後透過緣側看到客廳內的情景——
相田家應該是相田夫妻跟女兒一家三口住的,但此刻客廳內卻多出好幾名相貌兇惡的壯年男子,他們手裏拿着鋼管鐵棍等鈍器,在胳膊裸露處還可隱隱看到露出的猛獰紋身,其身份應該是極道無疑。
和兇惡極道們相對的,是沙發上一對相貌溫和的中年夫婦。他們被手持棍棒的極道左右包圍着,大聲恫嚇,男主人仿佛拼命忍耐般的低着頭,而身邊妻子則驚恐萬分地抱着他的胳膊。
「嘖,來這套。」
和馬禁不住咂舌。應該說不出所料還是果然如此呢?眼前這群兇惡極道的登場足以證明他對幕後黑手的推測,不過今次能在事情發展到無可挽回前趕到,這點又堪稱不幸中的萬幸。
當然,我方的幸運便是敵方的不幸。
和馬嘴角牽出近乎凶暴的弧線,目光在那些渾然不覺的惡黨身上掃過。
突然一聲哀鳴吸引了和馬注意,偏頭望去,才發現客廳更里側的位置居然還有兩名惡黨。
其中一人是西裝革履加金邊眼鏡的浮誇裝扮,看起來應該是帶隊的小頭目。站小頭目旁邊的是一身材魁梧的紋身男子,正以粗壯胳膊挾着一學生服的少女。
少女雙手被扳到背後動彈不得,其學生服上衣己被粗暴扯開,露出發育良好的大胸肌和可愛風的淺綠胸罩。
少女無助哀鳴的模樣引得周圍惡黨們紛紛發出猥瑣的笑聲,而西裝男則抽出一把短匕,獰笑着將其貼在少女的胸罩帶子上,作勢要割斷的模樣。
眼見女兒受辱,男主人像無法忍受般的猛站起來,卻被旁邊惡徒抬腿給踹了回去。
男主人的痛呼跟少女的悲鳴在屋內響起,而西裝男則仿佛非常滿意眼前戲碼般的邪笑出來,然後臉湊向了少女的胸前——但他沒能得逞,途中橫飛來的一腳踹到他的臉上。
這一腳和馬沒惋惜力氣,西裝男俗氣的金框眼鏡被踹得憑空解體,而整個人也有如被新幹線車頭撞到般的橫飛了出去,撞進五六米外的櫥櫃,然後便再沒了動靜。
小頭目突然被人一腳摞倒的情形顯然超出惡黨們的理解,在他們反應過來前,和馬再一腳踢在紋身男的膝蓋後。
紋身男身不由己地跪倒,而和馬則按着他的腦袋砸向地板。紋身男的腦門和地板親密接觸發出沉悶聲響,隨即便追隨頭目退出了舞台。
「咦?咦咦?」
「不用擔心,馬上就結束。」
搞不清狀況的少女驚惜失措,而和馬路過時順手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這時候總算反應過來的幾名惡徒,用力揮舞着棍棒朝和馬發出威嚇的聲響。
然而那色厲內荏的模樣,跟在猛虎面前低吠的野狗沒啥兩樣。和馬根本懶得回應,順便拿起手邊的一根雞毛撣子,腳下發力一記放水版的牙突便把叫得最凶的惡徒給戳倒在地。
牙突後接着左右四連斬,兩名試圖用棍棒格擋的惡徒先被抽落手裏武器,然後臉頰各挨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擊,牙齒跟着鬥志一併飛散。
當和馬看向最後一名惡徒時,後者己是渾身哆嗦,哇哇怪叫着把手裏球棒扔過來,自己則轉身朝着門口衝去。
和馬眼也不睜地接下球棒,轉身再把球棒扔了回去。於是被拋棄的球棒帶着被賦予的使命追上前主人,在一聲悶哼里達成了惡黨清零的戰果。
「這樣,應該全解決了吧……」
結束這番連熱身都稱不上的小場面過後,和馬環視着室內,確認自己沒有對家居造成多少破壞。
畢竟這裏可不是津田事務所之類的,警察出手制止暴徒的結果卻讓善良民眾咽下修復家居的昂貴帳單,恐怕很難稱得上是漂亮處置。
「您、您是?」男主人驚疑不定地看着突然登場的猛人。
「啊不用怕,我是警察,在外面聽到動靜才進來的……」
和馬朝善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