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了愛憎。
人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愛情,友情以及親情通通與他無關,對這個世界而言,他更像是一個過客。
蘇小妹抬起手似乎想要撫摸羅開的臉龐,卻提不起力氣,只能輕輕閉上了眼睛,氣息漸漸消散。
羅開看着懷中人那恬靜的臉龐,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瀰漫胸間,似乎很熟悉,勾動了他過往的某個回憶。
剎那間,心底升起一股戾氣,但在下一刻,他看到了蘇小妹胸口的一塊心形石頭,心頭涌動的戾氣又化為烏有。
直到現在,他恍然才意識到生命意義是情感,亦或者說是自我。
生命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度過,直到受到某種事物的刺激,才會突破自我,感覺到「我」的存在。
佛曰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一切依靠因緣而生的世間法,都如夢幻,如泡沫中的影子,如霧靄一樣的不可琢磨,無常變幻。
同時又如同閃電一樣的快速變化,我們要無時不刻地這樣看待這個世間的一切,不要執着它而被它束縛我們本來解脫自在的體性。
如果生命因為外界而喪失了本性,那麼「我」也就不存在了。
心靈之道實質上是一個返璞歸真的過程,要尋找遺失的自我。
當思維趨於絕對理性之時,感性部分會逐步消退,他不在有愛憎好惡,萬物在他眼中沒有了大小次重之分,甚至不在有生命的自我概念。
當失去了「我」,就仿佛一台冰冷的機械,只會按照天道規則運作,真到了這一步,哪怕自身如何的強大,如何的全知全能,也沒有意義。
「生生死死於我何懼,是是非非於我何知!」
一聲嘆息在耳邊響起,羅開轉過頭,看着重新站立起來的天使女人,眼中星光閃爍,冷冷的道「你是誰?」
「我叫光鹿,還有個名字叫夫諸,你可能沒聽過,上個文明的事物不說也罷。」
女人似乎不太習慣走路,有些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看着他懷中的蘇小妹,嘆息道「這丫頭肯定自己算出來了,真是不要命,讓開吧小伙子,我試試能不能救。」
羅開微微一愣,隨即將懷裏的蘇小妹交給她。
女人輕輕的接過,然後一臉痛惜的從自己那兩對潔白的羽翼上拔出一根羽毛,塞進了蘇小妹身上的傷口。
「這是光輝之羽,擁有起死回生之功效,當然意識已經消散的就不行了。」
一團白光升起,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女人皺了皺眉,道「小丫頭神魂也受了傷,我要給她找個地方養傷。」
說完就晃晃悠悠的浮空而起,朝着遠處飛去。
羅開猶豫了下,道「我要去哪裏找你們?」
女人遠遠的擺了擺手「我們會再見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