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趙雲一掌乾脆利落,打壞了神明真身。
他未下死手,也只打壞了神明真身,給其留了一縷神魂,以大神通強行禁錮,好歹是一尊神,有大用,殺了着實可惜。
他倒是想用生死咒,但未必控得住神明。
保險起見,還是打殘了較貼心,是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搭夥神明那個惆悵啊!幾次逃過死劫,到了卻栽在了趙雲手中,肉身壞了,真身毀了,就剩這一縷魂,現世報嗎?
綜上他就不該來仙界。
「可見過她。」趙雲又拿了娘親畫像。
「沒見過。」搭夥神明看都未看
便給了答案。
啪!
「忘情古神。」
趙雲未多問,開域門直奔無妄海。
至於搭夥神明,挨了一巴掌,老實不少,被他封在了手腕上,似隱若現的一縷神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戴了個鐲子呢?
「我與月神真是故交。」搭夥神明蔫不拉幾道。
趙雲權當沒聽見,靜心盤坐悟道,也為夯實更急。
神蘊同化本源,可謂造化無限,最直觀的表現便是力量,千錘百鍊打造的根基,儼然已讓他自身的底蘊,超了某種界限,否則,他也不可能在仙王領域,輕易拿下這尊神明。
嗯?
心神正沉湎時,突覺脊背一涼。
有人推演他,且對方道行還不低。
趙雲面不改色,以勝天占卜護了周身,又以道家天機術,順着對方的推演一路追了下去,朦朧中望見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這就夠了,無需看對方全貌,他便知是哪個人才。
絕對是呂敞,準確說是呂敞的本尊,竟也來了仙界。
既知是誰,那還客氣啥。
他以天機之力化成了一柄無形的劍,朝着源頭斬了過去。
「道家天機、勝天占卜有趣。」呂敞一語幽笑,以演天之力化刀,瞬勢劈了過來。
磅!
刀與劍碰撞,有鏗鏘之音響徹。
天機劍碎裂了,演天刀也崩滅了。
「低估你了。」
呂敞嘴角微翹,第二刀已然劈來。
趙雲也無比強勢,天機劍錚鳴而動。
磅!
哐當!
還是刀與劍的碰撞,在冥冥中擦出一片片火光。
兩人雖隔着無盡虛無,卻一刀一劍戰的熱火朝天。
這,是一場不存於現實的攻伐,卻在現實中有外象顯露,看縹緲虛無,多電閃雷鳴,且忽東忽西,無具體方位,整的路過的人,都下意識仰眸,這雷鳴閃電,來的着實奇怪。
不知何時,兩人才收手。
呂敞嘴角溢血,趙雲也是面色蒼白。
論本命戰力,他能一路將呂敞打成灰。
但,論推演的造詣,他顯然拿不下對方。
不過,此事若被外人得知,定會對他豎個大拇指。
若僅以推演論高低,諸多神明都不及演天神子,能與之戰個平手,足能在這個領域傲視一代,要知道,呂敞都幾百上千歲的人了,在歲月沉澱這一塊,趙雲是先天落下風的。
「趙雲,有你求我的時候。」
呂敞幽幽一笑,眸中滿是森然之光。
猙獰之餘,他還頗多隱晦的忌憚和駭然。
他以為,憑他在推演領域的造詣,同輩無人能及。
不成想,趙雲竟也悟的這般深。
鬥了大半夜,他非但沒佔到便宜,還被傷的不輕,悟性如此之高,儼然是在他之上的,若給其足夠的時間,總有一日會超越他,絕不能允許此事發生,那人必須死。
想到這,他又望向了葬神大陣。
此陣,不止能召來帝仙,也能引來趙雲。
帝仙與趙雲在凡間的關係,他早已查了個底兒朝天。
有帝仙做要挾,趙雲敢不來?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見之,眾神明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