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作品吧?」
不同於之前在房間內品嘗到的松糕,這塊甜品更為的精緻,口感也更加軟糯香甜。
杉屋眨動了幾下眼睛,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後,終於又抬起頭來。
「錯的不是我,是綠間老師。」
杉屋握緊了雙拳,「綠間老師擅自把我創作的松糕,作為自己的東西,商品化了。」
他的情緒十分激動。
燈光重新亮起,又恢復了之前的明亮之色。
「有件事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殺害綠間後,這麼着急回到會場。」
做戲就要做全套,所以那台攝像頭,期間也是一直擺在會場錄製着的。
「從影像上來看,你說要確認松糕烤制的情況,離開會場,僅有十分鐘左右。既要殺人,還要不被發現,這時間太過緊湊了。」
如果不着急的話,也不會打碎飲料瓶了。
「因為,不想松糕被烤糊。」
同為甜點師的赤川葵,自然能夠理解這一點。
他解釋道「店內的松糕我嘗過,味道和口感都堪稱絕妙。身為專業的西點師,自然想要完美的完成自己的作品。」
此時,杉屋的眼中隱隱含着淚水。
似乎是因為遇到了知己。
「最後的烤制情況,把握非常困難。」他哽咽着說道「不在十分鐘回來的話,松糕就會被烤糊。」
西點師的堅持,成為了完全犯罪的破綻。
杉屋最終被帶上了警車。
青海川棠不知道,他是否會後悔,自己今天所做出的選擇。
但對於一名驕傲的甜點師來說,無法署名的作品,或許會成為自己的一生的痛。
榮譽、掌聲、鮮花,全都是屬於另一個人。
「謝謝!」
案件結束後,角屋逐航深深鞠躬,向他們致謝。
一臉懵逼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的園子,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看來,自己又在不知不覺中,找出了真相。
芳谷若葉看着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正準備向他走去時,一個女人呼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後跑過來抱住了他。
竹河花子揚起腦袋,欣喜地說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太好了。我把你清白的事情告訴父親,他可高興了。說,能把女兒嫁給的只有你。」
角屋逐航歉意地朝他們笑了笑,匆忙向前走去,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
期間,還瞥了一眼芳谷若葉所在的方向。
而竹河花子,像是全然不知一般,乖乖地跟了上去。
像一隻興奮的小麻雀一般,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既然案件已經結束,比賽也終止了,那麼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沒看成比賽,真是遺憾啊。不過啊,這次要沒有我出的主意,估計你也沒法這麼快察覺到破綻。」
「是是是,多謝二分之一了。」
桐島麻衣氣鼓鼓的,故作生氣地說道「不許叫我二分之一!」
走到酒店門口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叫住了她。
「棠小姐,請等一下。」
赤川葵看着她,微笑道「我有很重要的話,想對你說。」
雖然心裏有些狐疑,但出於好奇,青海川棠還是跟着他,走到了一旁。
也不知對方究竟對她說了什麼,讓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雙手抱頭,渾身顫抖着,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樣子。
「吹童吹童」
她不斷地低語着一個人的名字。
桐島麻衣還在等待着,並不知道她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更何況還正好是視線死角的位置。
而剛走出酒店的小蘭等人,卻似乎聽見了某個人的聲音。
雖然有些微弱。
尋聲走了過去,便看見了這樣一幕。
「小棠姐,你沒事吧?」小蘭試探着,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到。
當對方轉過頭來時,只見她的眼睛已經哭得紅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