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某此刻該稱你為冀王,還是司徒?」
你現在是叛軍,還是唐軍?
「我家郎君已決意歸附了。」劉怦替朱滔答了一聲。
這話張軍相信。如果不是決定了歸附,他也不可能從薊城跑過來,更不敢出城來見自己。他是篤定張軍不敢殺他的。
只不過他不知道,他真的想錯了,張軍殺他一點心裏負擔都不會有。張軍確實是皇帝的大使,但他這個大使和別人又不同,他根本不太在意朝庭和皇帝的反應。
他要逼着朝庭和皇帝硬起來,逼着他們和自己站在一起,強硬手段是必須的事情。
很快,張孝忠,孔巢父,李納三人隨着武懷表走了過來。
張孝忠和李納看向朱滔的目光都有些複雜,這位這些年可是高高在上,一直仗着強大軍力和狠辣的手腕壓着他們一頭。
張軍沒叫王武俊,是怕王武俊過來一刀就把朱滔給剁了。真的這個可能。
三個人沖朱滔拱了拱手,也沒稱呼,在張軍身側坐了下來。幸虧蓆子夠大,要不然還得坐到地上。
「此後,藩鎮將不復存在,幽州為東北防禦司令部,張郡王為大唐皇家陸軍副司令,東北防禦部司令。
盧龍義武成德橫海諸軍使納入防禦司令部統轄,鎮定地方,肅靖匪類,觀察押諸蕃部落,防禦東北。
大唐皇家陸軍不涉民政,不涉營田,惟操軍事,不得干涉諸州縣史令,義務協同地方治安保境之責。」
張軍把以後的安排公開的說了一下,清晰的劃分了軍隊的責任和義務,重點強調了不得干涉地方民政。
「若遇天災民險,部隊當全力配合地方保境安民,搶險救災,地方則須保障部隊的物資供應通暢。
日後,某會委派專員至各地司令部督促,教導一應措施,以及統籌操練之法。
自此以後,大唐唯有皇家陸軍,各部統屬一應在陸軍司令部下行使職權,軍令如山,各部須如臂指使。
凡下級服從是第一要務,任何藉口延誤軍機者,抗命不從者,斬。」
這番話主要是對張孝忠,李納二人說的,同時也給朱滔和劉怦聽。這就是以後的軍隊的樣子,不服從的就死,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實際上這個時代的人服從性自覺性以及忠誠性(重諾)都比現代人要好上百倍,思想也更簡單純潔,這也是張軍的信心所在。
見識少,讀書少,眼界小,就更容易被操控,更容易形成集體意識,塑造信仰。
「此刻司徒交出兵權,是為大唐有功,某護衛司徒入上都,張郡王也可在此呼應,可保司徒平安。」
張軍再次對朱滔許下諾言,看了看劉怦:「長史一併去吧,着御醫院好好診治將養一番,幽州可着濟為刺史,專施民政。
待天下去藩,各地軍伍整肅以後,某會上書陛下落實諸道,某可保濟統轄河北諸州政務。」
大唐這會兒雖然是道州縣三級治地,但實際上只有州縣兩級,道一直是虛設,由各親王嗣王遙領,只是名義上的長官。
平時會臨時委派黜陟使,處置使,觀察使來巡視諸道,但事實上效果並不明顯,這也是為什麼各地藩鎮和軍使會那麼容易就集權的一個原因。
大唐的州實際上是由戶部管理,根本就管不過來,而軍隊又從來沒有統一的軍制,各自為政,相當散亂。
再加上給藩鎮和軍使的權力太大了,基本上覆蓋了道員的權責。
大唐的整體架構和權力分配還是相當棒的,甚至可以說遠遠超過了現代。也可以說這是隋代三十八年兩位皇帝的功業。
這兩位皇帝可以說開闢了一個新紀元,雖然歷史上被各種抹黑,但功績就是功績,抹不掉也除不去。
只不過因為過於急迫,成為了世家霸權的犧牲品。
而大唐老李家就充分吸取了隋楊的經驗,改為徐徐圖之,包括建立藩鎮,其實也是針對世家門閥的手段,不過後來玩爛了。
唐玄宗估計至死也沒弄明白,自己把最喜愛的媳婦都捨得給安祿山睡了,為什麼他還會反叛。
劉怦肯定是心動的,這是他從沒想過的美
第249章 冀王朱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