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木棍隨意扎了幾下,發現沒有空心的地方,張軍起來丟掉木棍拍了拍手:「好了。就這樣擺着不要觸動,明日此時可見分曉。」
「可是需要時間乾涸?」杜主事揪着鬍子問。
「是。水泥隨着濕氣漸去變硬,二……十二個時辰基本變化完畢,二十四個時辰方始達最硬之度,從此保持此狀不再變化,數十百年亦如此刻。」
因為水泥磨的少,張軍弄的這個水泥板也就是不到四指厚,特意做成了長條形狀,一尺左右寬,一米多長的樣子。用來檢驗是足夠了。
王如意機靈的叫了兩個親兵:「你二人就在此地看護,非郎君本人不可碰觸,違命者先斬後報。」
「勿動就是,未乾前過於稀軟,觸之則變形。
杜丈人,此事明日分曉,先不說它。某欲在坊寨之外另立坊窯,專司燒制泥磚土瓦,杜丈人可有將作之人薦之?」
「不知府尊欲以磚瓦做何之用,預燒制多少磚瓦。本府立天興城時制有磚瓦之窯,至今尚可使用,只需復燒即可。只是……」
「怎麼了?有困難?」
「燒制磚瓦需甄官署首允,派監作前來,另外,巧兒長上等匠也需要甄官署派來才是。」
「非官用也要如此嗎?」
「郎君有所不知,凡造作之事盡須如此,一應協調均有定製。」
我特麼的。張軍有點懵。
「水泥之事,為何不須過這甄官署?」這名兒聽都沒聽說過呀,巧兒匠?長上匠?這都是什麼?
「告郎君知曉,這水泥之事,亦是要經過甄官署的,只是此物古所未有,乃郎君新創,需驗證無誤後仆下自會行文報告,等候定奪。」
「那,那就是說,如果甄官署拿了水泥的製法卻不允諾本府造作,我們就不能造了?」
「……,雖是無理,但的確如此。」
「什麼狗屁道理?現在長安構陷賊人稱帝,四方藩鎮作亂,這甄官署怎麼不去協調定奪?
某言與你等,水泥之事,為本府機密,未得某之允諾,凡泄密者,斬。造作之法肆意傳播者,誅三族。
以後坊內諸事均按此例。
從即時起,凡造作諸坊匠戶技師等,均為本府器作監所屬,與府外諸監署再無關係,將在外王命有所不達,此多事之秋,哪裏還有諸多規矩?
甄官署尚在長安吧?長安已被朱逆竊居為都,他現在算是我巨唐的官署,還是偽朝的官署?
真是亂彈琴。你等思維之僵硬令某驚疑。」
「郎君息怒。」監丞跑過來勸:「彼匠等每日沒於坊內不聞外事,時局亂勢多有不知,郎君勿怪。待仆下解釋就是。」
「以後本府凡造作建築之事,盡歸器作監,你為少監。分軍器民器兩部,各設監丞主簿主事諸吏。
監所設在新立坊寨,一應人員物使你整理之後報過來就是。
諸位主事,匠作,」張軍沖所有人拱了拱手:「你等應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當齊心協力才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