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着人曉諭全城鐵坊,凡能持錘之鐵匠作,不論工徒,即刻起聽從軍器坊韓主事調用。事急從權,無需解釋,阻撓造事者收監,鐵坊充公。」
「唯。」王如意轉身往回跑,去召人傳令。這會兒就和政事無關,是軍令了,誰也不敢延誤。
「你即刻交卸了監丞,此後器作監少監下不另設監丞,只在各坊主事下設坊監一人,主簿一人,度支二人。」
張軍偏頭看向氣喘吁吁的裴少監:「你自組織人丁,全速加快北城坊寨建造,先立軍器鐵坊,再立紫陽道觀,諸事軍器優先,不明之處可詢韓主事。」
「唯。」裴少監施禮應諾,又向韓主事拱了拱手:以後咱們就得相互照應了。
韓主事拱手回禮:應該的,無須耽心。
張軍的這道命令,各坊主事的身價立馬大漲,成為了能夠直接和少監對話的層次,別看地位上還是低於少監,但實際上已經能夠和他掰掰手腕了。
這也是張軍的本意。
原來的官序層級太多,而且大多沒什麼必要,反而做為一坊主事,這麼重要的具體製造負責人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相當於生產車間的主任不能和廠長直接對話,這種管理不是特麼扯蛋嗎?
而且監丞和主簿的權力太大,過於集中。誰也不是計算機腦袋,兩個人管着整個軍器坊從挖礦到造作的全部大小諸事,這更特麼扯蛋。
張軍這麼一調整,各坊主事就有了重要話語權,也就是加強了生產這塊的權重,少監變成以協調為主,為各坊提供後勤保障的服務主體了。
這才是製造業比較科學的管理結構嘛。
至於原主簿那邊,張軍打算成立個礦業部,專門管理府域內的礦產採挖運輸諸事。
「郎君,愚仆一事不明,還請郎君示下。」裴少監躬着身子詢問。
「有話就說,不須如此。」
「郎君,鐵器為重愚仆明白,可這紫陽道觀,為何置於諸坊前面……愚仆想不通啊。」這事兒一公佈,其他各坊的主事肯定有意見啊,他們不敢找張軍理論,肯定要找他說道。
「紫陽觀為幾位供奉所立,這是某答應過的……你附耳過來。」
少監趕緊上前兩步,把耳朵伸到張軍面前。其他包括韓主事在內的人全都整齊的退開幾步,轉過身去,不敢聽聞。
「對外可說某極尚道學,在此立觀以求太清上尊福備諸坊。
你且牢記,道觀與其他坊作之間須隔十五丈,少用木作多用土石,周邊多備沙土水缸,前後諸門禁巡查須嚴厲,進出諸人與料使亦要細細盤查,不可懈怠。
觀外四周立高牆以防窺探,觀內需設操場,縱橫三百步以上,觀堂起居與參研煉丹分立兩側。諸事直接向我匯報,不可外傳。」
「愚仆明白。」
「嗯,你自去忙吧,某與韓主事說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