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竹並不是和傳言中的鬼竹一樣。說完就離開了,我也沒心思再去顧及他,擔心一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過了小竹林就是衡江,說是江,其實就是一條兩米寬的水溝,水流從博物館的佔地中穿過,這裏面的一段都用水泥進行了修飾,定期會清洗淤泥,所以看起來乾乾淨淨。水也不深,就一米,過去即便會濕身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從橋上那麼顯眼的地方過去吧。
水涼涼的,但我還是很快就過了去,李哥沒有來警告我我便繼續弓着身子往前走,直到來到了高台座的側面直接躲在了牆邊的幾株九里香後面。在高台座樓梯的下面就有一個置辦出來的桌子,有兩個人在那裏坐着,我過去肯定會被逮住,所以只能現在這裏藏着等有機會再說。畢竟我不是身手靈活的人,還少了一條手臂,想要掩人耳目跑斜着有三十米上下的階梯完全不可能,所以只能等,等着兩人疲憊的時候再上去。
李哥還沒有過來,夏日的夜晚讓人很難受的自然就是蚊子,哪怕是看起來華麗的博物館外都有着不少的蚊子,叮得我渾身難受癢得厲害,但卻又不能有着大動作來撓癢或者趕蚊子,那樣做的話無疑是讓那邊的兩人注意到我,所以整的我現在非常的無奈,非常想抽根煙壓壓驚,可惜抽煙也容易讓人發覺。
夜幕降臨的越加深沉,周遭的光亮也變得越加的黯淡,而高台座上的閣樓中卻是光亮一片,我只能抬頭看着卻觸不及。就在我已經被蚊子叮的已經習慣的時候李哥這貨終於過來了,看着我縮在植物後他頓了一下,焦急道「你躲在這裏干屁呢,走,跟我來,我帶你上去。」
我本來就想離開這裏,省得給蚊子叮,所以就隨着他走。不知道他有什麼辦法,能知道的是他不可能會害我,跟着就走到了高台座的後面,只見他指着一條從上面直直下來的水管,非常真誠的看着我。他他媽抬起腳就朝他的鬼魂踹了一腳,沉聲罵道「尋我開心啊,一條胳膊怎麼爬,你爬給我看,趕緊說正經的。」
我懷疑他是在說不正經的事情,明明知道我是一個殘疾還這樣示意我,還有即便我左臂還在我難以順着水管爬上這有着十來米高的高台,要知道這麼高摔下去可是會摔死人的,博物館也是知道這些,所以才一直留着這條水管下來,即便有人爬上去也容易看到,況且非常危險。不過看李哥這貨的樣子不是在開玩笑,反倒是說着非常正經的事情。
「單手怎麼了?你看看這水管和牆壁是不貼着的,完全可以把手臂放進去,而且一米的間隔有大螺絲擰着,你可以踩上去方便往上挪。時間不等人,趕緊的上去,正好從來沒有人從這裏爬上去過,這裏甚至連監控錄像都不照着這裏,你可以放心。」李哥看我踹他,他直接也踹了我一腳,可惜我們倆誰也踹不到誰,他直接催促着我,隨後就見他靠着牆體慢慢的飄了上去。
「」
我一陣無語,心中好一頓琢磨,不過最終還是爬了上去。單手臂纏着水管踩着固定水管的螺絲釘就這樣慢慢的往上挪,爬了之後才知道並不是那麼難,就覺得花費的力氣大,忍住不往下看往上挪十幾米的距離近乎三層樓的高度,爬上去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真的想不到自己真的上去了,在高台座上面的平台和水管的貼近加上木欄杆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貼着身子挪過去,終於做完之後看着下面高高的距離差點嚇尿了我,也實在佩服自己一條手臂的情況下敢這麼上去。其實我能夠上去也是因為這裏沒人注意的緣故,不然早就被發現了,這也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李哥這貨就在邊上,看着我的樣子比了一個大拇指,「我都說你可以的嘛,年輕人要相信自己。」
「」我很想罵他一頓,只是自己現在真的做到了。本來在進去了衡江之後衣服濕了,現在再弄了一身汗,感覺自己虛得很。
我喘了幾口氣,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別嘰嘰歪歪的,趕緊看看現在我怎麼進入裏面,我先歇一會兒。」
「歇個屁,在你被蚊子叮咬的時候我已經看過怎麼進去了。別以為你現在就安全了,等會兒要是有人上開查看你可就完了。」李哥看着我說道,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就從地上彈了起來,好不容易才爬上來,要是這樣被抓了就功虧一簣了。
我也沒多說什麼,貓着身子走着,害怕引起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