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着的同時,我感覺到自己身後的衣服上很輕微的動了一下,小拇指頭大小的一個紅色如同蒼蠅的蟲子就飛到了對面那個道士的身邊,在後者伸出手掌的時候乖巧的落在了手掌上面。
我在道中的閱歷確實太低了,這種蟲子是什麼蟲子我並不知道,在正常的社會中也沒有見過這種蟲子。想不到自己萬分的小心還是大意了,原來自己在離開蘇湖亭的那個飯店後一直就被這個跟着,難怪讓我有覺得有些壓抑和不安。
興許他是看到了我的不解,不屑的一笑後帶着羞辱的口氣解釋道:「看你也不知道這種蟲子是什麼蟲子,一個野道士而已,這種珍貴的蟲子豈是你能夠知道的?告訴你吧,這種蟲子叫附息蟲,它們能夠感受到配偶的所在,所以即便你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還是能夠找到你。剛才附在你身上的是這一隻,這一隻就是它的配偶。」
說着,他的另一隻手一攤,上面又出現了跟從我身上飛開的蟲子一模一樣的蟲子。
附息蟲,確實是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的蟲子。
當然,小小的蟲子有引起我的注意不假,但讓我最注意的還是這個高大的男子!
從他的話語裏面聽得出來他應該是大門派的子弟才對,不然也不會稱呼我為野道士了,野道士向來都是大派教的人對我們這些沒有大門派的道士的稱呼。聽得出來他自視甚高,我這種野道士入不了他的鈦合金狗眼。
「別廢話了,想要怎麼樣就說,要打的話在下奉陪!」
道中人士的爭執不少,他有意欺負我並不代表他就是惡道,道中打打鬧鬧的事情就跟人類社會中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道士並不矯情,只要不是致傷殘或者死亡都無大礙。打輸了要怪就怪自己沒有本事還要跟別人起爭執,怪不得別人不為你討公道。
聽到我這一席話他不解的撓了撓腦袋,以不可思議的口吻疑惑道:「什麼?你再說一次?你要和我打???」
裝,使勁的裝,囂張,使勁的囂張!
不得不說他是我遇見的頭一個讓我感到想要往死里去扁他的人,但不可否置的是他確實有這個囂張的本事。
道氣,是道中人衡量一切的標準,就好比在俗世中的讀書成績一樣。但道氣也跟學習成績一樣不會因為學習好就斷定了能有特別大的作為,學習成績不好的人也有可能在其他領域出人頭地。也正是因為懂得這些道理我才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道氣厲害而妄自菲薄,不是所有道氣強的人都是特別厲害的人,而且這個來歷不明的人道氣比我厲害幾倍而已,說強也不是特別的強。
我自信自己經歷過的事情是他的數倍,要是彼此真的動起手來我未必就沒有贏的機會!
「我要說的就是扁你!怎樣?敢來?」
別人已經欺負到自己的臉上了,我可不能讓別人再使勁的把骯髒的腳板踐踏自己的臉面。
本身我是不想去對付他的,因為從一開始他不知道我在慶明市被通緝來看可以知道他並不是這邊的道士,也就不了解現在慶明市所發生的事情。而我想要的是找這邊的道中人士去了解這邊的形勢,所以肯定是要找這邊的道士的。現在他主動的送上門來我也正好試試最近的鍛煉有沒有起到好的效果!
回過頭一看自己拼命的練習身手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對比起常年練習身手的人來說時間固然不長,可我還是想看看自己現在有着多大的能力。
「很好,竟然敢出言對本少挑釁!那你可記好了,今夜把你教訓的人叫做歐陽青,靈寶派東明山歐陽家的長子嫡孫!」
他冷笑一聲後報上了他的姓名和來歷。
靈寶派是一個不小的道派,隸屬於正一道,和所有正一道的派教那樣他們可以在家修道,不戒葷腥,可娶妻生子。聽得出來他家在東明山,他們歐陽家應該在那個地方有着不小的勢力,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自信的說出自己的來歷。
在道中,道士是不像佛門中人那樣不娶妻生子的,當然,有極少數道派是戒葷腥、不得娶妻生子的。正是因為有家族傳承的緣故,在道派成立的數千年裏就難免會有不少底蘊殷實的道中大家族產出。
一般來說有上千年歷史的道中家族已經是非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