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柔柔有點發愣,她沒想到孟亞倫居然只是要抱着自己睡覺,實際上她確實不清楚,孟亞倫白天休息的時候是必須要有音樂,晚上休息的時候總要抱一個東西,這都已經成了習慣。
他自己雖然說他和他不同,完全是兩種人什麼的,實際上真的沒什麼差別。
尤其是當他發覺摟着司柔柔的感覺相當不錯後,真的差不多是立刻便進入了睡眠狀態,惱的司柔柔滿臉通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內心浮躁的情緒。
她這個時候並不是很想睡覺,被孟亞倫這麼一感染,她倒是也漸漸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是下午的六點鐘,司柔柔睜眼便發現自己身邊已經沒了人影,孟亞倫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依稀想起來他說晚上會有現場的綵排要去參加,睡覺也是為了應付晚上的事情,司柔柔摸了摸身邊的手機,手機上是孟亞倫發給她的短訊:我先起床,有事找安娜,她不跟我們去現場。後面跟着的是安娜的房間號和電話號。
司柔柔其實也很想去現場……
她還沒見識過綵排是什麼樣子的呢。
司柔柔爬起來後從箱子裏翻出一套西瓜紅的裙子換上,又細細的梳好頭髮,想着要不就先給安娜打個電話,問問綵排現場在哪裏,她能不能去看看。
司柔柔背上一個斜挎包,拿着房卡走出門後,找到一個信號好點的地方播了孟亞倫給的號碼。
半晌安娜才接了電話。
司柔柔說:「你好是安娜嗎?我是柔柔,我想問下……」
「哦你是問吃飯的問題?」安娜在電話里的聲音冷冷淡淡的,而後她笑了笑,「對不起啊,我們只負責白哥哥,沒有聽說還要管着你。」
司柔柔被這一句話噎住,胸口瞬間悶悶的很難受,她一直以來經受的世界都是善意的,即便是不想打交道的那種人,也絕對會看在她司家二小姐的面子上說話很婉轉。
這麼直接的拒絕和反感,明晃晃的從電話那頭傳來,令司柔柔甚至都產生了錯覺,她到底是什麼地方的罪過對方?
安娜……是保姆車裏一直都在盯着她看的那個女孩子麼?
司柔柔真的沒有印象,她自問平時說話做事還是很小心的,尤其是在孟亞倫身邊,不可能無端的招惹到誰。
安娜見司柔柔愣住,還又笑了笑,「反正我這邊是沒接到消息說要管你,司小姐既然和我們的白哥哥那麼好,他怎麼會不管你呢是吧?他既然都不管你,只能說他是想告訴司小姐,還是別老纏着他比較好。」
司柔柔雖然脾氣好,可還真沒有被人這樣說過,她很想罵幾句安娜,一個助理而已,居然能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她這樣的助理得多仗勢欺人才能這樣做?
猶豫了下,司柔柔清清淡淡的說了,「算了,沒事了。」
她掛斷了電話。
坐在安娜對面的是另外一個女助理優優有點遲疑的看着安娜,「你這樣說是不是有點不大好。」
「怕什麼啊。」安娜撇了撇嘴,「你又不是沒看見白哥哥對她那毫無興趣的樣子,也不曉得到底有多大臉能天天這麼跟在白哥哥的後頭,我都替她羞。」
「好吧。」優優和安娜都不用跟去現場,畢竟她們兩個都是生活助理,但優優不像安娜那樣性格外放,這會兒還是覺着有些不安,「但白哥哥明明交代過的,等她醒了叫酒店給她送餐。」
「你覺着她敢和白哥哥說?」安娜翻了翻白眼,「你沒在車上看見她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嗎?這次跟出來白哥哥本來就不高興了,你放心吧,這種事情我經歷的比你多,這種人啊,就應該我們幫着教訓教訓,白哥哥肯定不會管。她受不住這個氣就走唄,誰要理她啊。」
司柔柔把電話掛了以後,摸了摸自己的包包,那個安娜不提吃飯的問題她都快忘記這事情了。
既然人家都已經說的那麼絕,她也不可能舔着臉找她帶自己去現場了。
平時北方吃飯比較晚,她一直在房間裏等到七點多才下樓去吃飯,酒店的大堂就有個非常大的餐廳,司柔柔找到角落的單人座坐下,點了簡單的一份面。
她自己是屬於吃什麼都有點容易胖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