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套,多少有那麼點不安。
諸尋雪擦着眼睛,哽咽着說:「勸了,蘇媛不止一次和我們說過,可是這孩子總覺着自己能扳回來,哪裏曉得會越陷越深,而且他畢竟是那麼大的人了,他要出去我們還能鎖着?他每次都說自己出去談合作,談着談着就送出去一大筆錢,現在連蘇媛都鬧着要和他離婚,我們怎麼就那麼命苦啊……」
蘇黎腦子裏卻是百轉千回。
若說這件事的確有他們的推動,可想想,如果不是陸正青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又怎麼會順着別人的圈套一直走下去呢。
說句老實話,當初陸正青從陸千麒那裏拆借了六千萬,哪怕是拿去做點正經生意,都不一定會翻船成這樣。
可陸正青終究不是那種正經人,他太黑心了。
所以他只是希望再拿這些錢去翻盤,結果只能陰溝裏翻船。
蘇黎聽見諸尋雪抽泣着握着自己的手,說,「黎黎啊,那些年是我們家待你太薄,但能不能讓老四幫幫我們啊,我知道老四手頭上有很多錢的。」
蘇黎雖然對這個前婆婆還算尊敬,可也沒那麼親密,當初自己和陸千麒被設計的時候,罵她的、冷淡她的也有諸尋雪那一份,而後來她被送到監獄,這婆婆唯一做過的好事,大概就是親自去給她送了點東西,然後把施仁給抱走。
蘇黎想到這裏,漸漸軟了點的心又硬了回來。
她咬咬牙鬆開手,搖頭回答:「自己做的事情總要品嘗自己種下的後果,陸正青他成了現在這樣,你們也有很大的責任,再說了,千麒的錢也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掙回來的,你們要他幫忙還是找他自己說,我是沒辦法的。」
說完她也沒再管哭的嚎啕的諸尋雪,轉身去找陸千麒。
恰好陸千麒似乎也和陸紹北談完,陸紹北的臉色很難看,陸千麒倒依舊是勾着淡淡的微笑,牽着蘇黎的手就轉身離開。
當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陸紹北隨手抄起那香爐,幾乎要砸碎在地上,可最後他也沒捨得砸掉。
以前他怎麼會在乎這些錢?可現在,他這一脈都被陸正青給毀了!
諸尋雪擦着眼淚走出來,「怎樣?老四……老四願意幫忙麼?」
陸紹北面色冷沉的說:「他說,既然三哥你也說我們兩家一向關係不濟,讓我徒勞幫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在我之前,你還有兩位哥哥,哪怕沒有兩位哥哥,你還有兩個姐姐,輪也輪不上我這老小。再說了,我記得二哥和你們一向親睦,幫忙也應該是他先出手才對。」
諸尋雪一聽,眼圈又紅了,「可是二哥不也說幫不了了麼?」
陸紹北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咬牙切齒的說:「都說兄弟本一家,這大難臨頭誰也不肯伸把手。老二也不是個好東西,當初蘇黎的事情如果不是他透露,你覺着我家正青會動心思去娶那女人?現在惹出老四這麻煩精,到頭來坑的是我們家!」
諸尋雪忽然間拍了下手,「壞了壞了,我總算突然間明白了,老二的確不是個好東西,虧你們母親還是姐妹呢。」
陸紹北已經漸漸恢復了清明,只是眼睛裏還殘餘着血絲,「怎麼明白了,你說說看。」
「你想想,我們家出了個逆子,敗落了;老四本來就不是老爺子的兒子,這老二不消一根指頭,四個兒子就損了兩強勁的,剩下一個忠厚的老大,他那麼不動聲色,可不是好拿捏的麼?你想想,老大本來對行商不感興趣,何況他繼承的是老爺子的官位,要是老爺子生了我家的氣,這最後所有的家產,恐怕就落在老二手上了啊!」
陸紹北一聽,瞬間打了個哆嗦,「你、你說的……」
他不得不承認,諸尋雪的話大有道理。
慌亂之下,他直接拍了下妻子的胳膊,「快,去把那逆子給我帶出來,我們現在就去求老爺子。」
「求老爺子能行麼?」
「他就這幾個兒子,難道真的要看着我們一家喝西北風嘛?」陸紹北跺腳說:「再不濟圖他一份家產,也算是保住我們這一脈啊!」
諸尋雪聽後,匆匆忙忙的就去找了陸正青。
蘇黎和陸千麒往回走着,這會蘇黎才問了陸千麒,「陸紹北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