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董事,這幾年都快掙上豐城一套房子了,也準備結婚了,踏踏實實的過我自己的小日子,我哪裏命不好了?看來你有點吃不下了,那我讓服務員打包哈。」
舒旬起身讓服務員過來打包,許然小臉氣的煞白煞白,以至於忽略了照片上那個新娘子,正形同魂魄般的從她身邊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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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童一臉疲憊的往家的方向走,回來的這一年,她在豐城重新租了個地方,離制香坊近,走幾步路就能到的,平時白天她會在顧氏上班,晚上就在制香坊里消磨時間。
剛到門口,就看見陸啟岩靠在光影投射的角落裏,見顧安童過來,幾步便走到她身邊,「你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是突然間消失?電話也不接?」
顧安童懶懶的抬眼看了下他,才將胳膊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沒事。」
這幾天為了找萱萱,她也沒有時間和陸啟岩說話,這會正好想起上次電視上的事情,不得不振作起來和他交涉,「陸啟岩,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未婚妻了,你那樣說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怎麼?」陸啟岩蹙眉,「我給了你這麼長的時間,你現在想甩就甩?」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安童忍住心頭的那口氣,她不可能告訴陸啟岩,萱萱在司振玄那裏的事情。
前三年也幸好陸啟岩給了她時間在萱萱身邊,可從另一個方面,她也給了陸啟岩不斷壯大的資本。
現在的陸啟岩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那個他,現在的顧氏也被他做成了固若金湯的壁壘,她想要突破其實非常難。
這一年她往返於英國和豐城,何嘗不是還想和顧年光找到突圍的辦法,四年了……四年會改變很多的東西,同樣,陸啟岩又怎會是當年的吳下阿蒙。
她只能垂下頭來,面露疲色的說:「我今天很累,不想談這方面的事情。因為我看不懂你們這些人的想法和目的,所以我也暫時不想回應你相關的問題。」
陸啟岩為什麼要和司振玄合作,這個關節點她想不透。
如果說盡釋前嫌,那應該是不可能的。
可惜司振玄不可能和她說,但陸啟岩也不會和她坦白。
陸啟岩見顧安童似乎確實挺累,便也只好點點頭,「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顧安童目視着陸啟岩離去,她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屋子裏,躺下,眼淚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
司振玄看來是鐵了心的不想把萱萱給她了,他甚至說出通過法律問題解決,她也不佔優勢這句話。
他還說:你的話,我沒興趣。
七個字,字字誅心。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個不認識的號碼,她聽見電話里司振玄的聲音,冷漠,卻又有些着急,「萱萱一直在哭,說想媽媽,你過來一趟吧。」
顧安童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萱萱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她直接坐起身,「你等、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司振玄特別頭疼的摟着萱萱,直接掛斷電話,開始哄她,「聽見了沒有,已經給媽媽打電話了,她馬上過來。」
顧萱萱這才漸漸歇了哭,紅着眼睛抽泣着問:「真、真的?爸爸沒有騙人?」
「沒有。真的。」司振玄總算領略到什麼叫做哭得收不住,萱萱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起因是這樣的。
他帶着萱萱回來,因為顧安童的突然出現,萱萱其實並沒有吃飽,所以司振玄讓陳媽去安排再做一頓飯,怎麼也要讓萱萱吃飽了再去洗澡睡覺。
竇櫻一直都沒睡在等着他們,後來在飯桌邊看萱萱,這個孫女竇櫻還是非常喜歡的,只是談到一些事情,竇櫻又開始老調重彈。
司振玄就順口說到晚上見到顧安童,也已經和她聲明,以後萱萱就和他過的事情。
萱萱雖然才四歲,那也是個小人精,一聽這話,那還得了?她來找爸爸,可從來沒有不要媽媽的想法,頓時間哪裏還有吃飯的心情,拼命嚎啕着說要媽媽。
司振玄哄她說,明天再找媽媽。
可這會萱萱沒能上當受騙,她才不信司振玄了,他剛才在飯桌上都說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