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
他要讓薛湄知道,他跟她並非仇敵,可以共存。
鬼戎心情很不錯。
從鹽堡回來,鬼戎又見了一些大將,安排人去接梁國的陪嫁,又派心腹大將塔爾渾去望闌城附近,等着接手望闌城。
至於鹽堡,它每天都產鹽,但鬼戎不吃這個鹽,而是讓牧民們圈起牛馬羊各十隻,每天以正常的量給它們餵鹽水。
如果牛馬羊長時間都沒事,人就可以吃。
他把這個也告訴了薛湄:「我相信沒用,得臣民們自己也相信,要有說服力。」
他本可以偷偷辦此事,但他怕將來薛湄問起,留個「不信任她」的惡名。雖然他所行之事,的確就是不信任她。
鬼戎在這方面,手段挺厲害。
薛湄很喜歡這種老狐狸,玩他沒有負罪感。
故而,她似有點不悅,卻又故作理解:「倒也可以。」
她若是高高興興的,鬼戎怕是會多想。
所言、所行,要對應得上,才能取信於人。
鬼戎就是時常言行不一,讓薛湄覺得他不可靠。
蕭靖承非常直男,但人家說什麼、做什麼,往往有跡可循。哪怕中了他的套路,也甘之如飴。
思及此,薛湄又有點想念他。
「想念他」,就像口渴了,心中焦灼,整個大腦都停止了運轉,滿心都是那口解渴的水。
湖鹽開採很順利,薛湄等人回到了王庭地界。
轉眼就是六月了。
六月的荒原上,牛馬更加肥壯,牧草也越發旺盛。
不少母羊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匈奴人都在等單于大婚,很多人送禮而來;薛湄也在等。
白崖鎮那邊,很是防範,也擔心匈奴人會趁着和親的時候,他們放鬆了警惕,尋釁滋事。
回到了王庭,見到安丹宵時候,安丹宵大大舒了口氣。
「……你不回來,我也不敢讓人給我弄吃的,成天就吃這些牛肉。」安丹宵抱怨道,「你叫人給我做些熱乎的。」
她其實一直都有梁人的生活習慣,畢竟在白崖鎮多年,過慣了好日子。
讓她和匈奴人一樣飲食,她吃了不到十天就受不了了。
薛湄:「我們帶了點白面回來,是單于找到的,很難得。」
安丹宵一喜。
在白崖鎮最平常不過的面,到了匈奴這裏,卻成了奢侈物。
安丹宵很想吃麵疙瘩湯,聞言口水都下來了,對薛湄道:「我自己做,白面在哪裏?」
「我幫你做,你又不能出帳篷。」薛湄回絕了她。
晚些時候,安丹宵就吃到了熱騰騰的麵疙瘩湯。
薛湄放了牛油。
安丹宵從來不知道,牛油可以如此香。能烹飪,也是種本事。
她吃得心滿意足。
吃人嘴短,她當即就把自己這段時間知曉的一個秘密,告訴了薛湄:「……我也是聽說的,單于已經知道了。」
「什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