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石永,戴媽媽而後跟薛湄說私密話,意思是得提醒紅鸞。
「那石校尉,勢力得很,他眼裏看不下紅鸞的。紅鸞成天這麼說話,將來豈不是自打臉?」戴媽媽說。
石永眼高於頂,這個自然,每個有點本事的人都驕傲,無可厚非。
「我會跟紅鸞說。」薛湄道。
薛湄直接說了。
紅鸞不相信,還說讓薛湄別管,反正她暫時不想嫁人。
「……大小姐,你是不喜歡他吧?他長那麼高,跟門神似的,誰稀罕他啊?換了我是您,我也捨不得把這麼漂亮的丫鬟給他。」紅鸞道。
薛湄:「……」
舍不捨得另說,這丫鬟必須得是親丫鬟。
薛湄拍了拍她的腦袋:「那我得留着你,我真捨不得。」
紅鸞嘆了口氣:「捨不得也得舍,您沒聽說過『女大不中留』嗎?」
薛湄:「我難道虧待了你?你怎麼變得如此恨嫁?」
紅鸞:「……」
不要臉的丫鬟,在更不要臉的小姐跟前,一敗塗地。
薛湄沒心情管家裏的愛恨情仇,她還要幫皇帝實施種痘計劃。
這件事很難做,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完成的,皇帝讓薛池輔佐薛湄。
因為成陽侯神醫的身份,讓這件事的阻力小了很多。
皇帝用賦稅做誘餌,讓楚國百姓都種痘。同意種痘,可以抵消一部分的賦稅。
薛湄對薛池說:「大哥,你將來若做了君主,要像陛下這樣愛民如子。哪怕他們不理解你的苦心。」
薛池聽了,沒有反駁什麼,而是認真點點頭。
兄妹倆一起辦差,便聊了很多,薛湄說起上次在江寧的時疫,便說了她自己的猜測。
「我懷疑是人為。」薛湄道,「因為冬天不是天花高發的時節,不太像是自然發起來的。就是虜瘡,我習慣了叫它天花。」
薛池錯愕:「可是,誰敢用 虜瘡害人?他自己也是人啊!」
一個人在屋子裏點燃火,難道不怕自己也被燒死嗎?當大火起來的時候,他又憑什麼能逃脫?
薛湄笑了笑:「敢如此行事,說明此人自視甚高,一直將自己凌駕於普通人之上,覺得自己高不可及。
大哥,你認識的人里,有沒有如此自負之人?」
薛池眸光一寒。
在這個瞬間,有個影子出現在他心頭,引來一片陰霾。
「你是說,成蘭卿?」薛池問。
薛湄點點頭:「我猜測了很久,這件事符合她的性格。就像你說的,正常人都擔心虜瘡問世,反過來禍連自己。但成蘭卿沒有同理心,她從來不把自己放在人的範疇內,她覺得自己是神,所以這件事像是她的手筆。」
薛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