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裳很單薄,薛湄觸及他後背的衣料時,也能摸到一手的溫暖,這是他皮膚的溫度透過來的。
蕭靖承今天學乖了,沒有說什麼「你是否後悔」,或者「等新婚之夜」的廢話。
他低下頭,輕輕吻了薛湄的唇。
唇齒相依,彼此的呼吸里都是對方的氣息,這讓兩人都感受到了幸福。
鬆開時候,蕭靖承問薛湄:「怎樣,還想吐嗎?」
薛湄已經不想吐了,甚至,她感受不到那隻蠱蟲了。屬於她的本命蠱,已經乖乖的聽她的話。
她搖搖頭。
蕭靖承將她抱到了床上。
薛湄的手,輕輕撫過他的手臂、他的肩膀,覺得這一切和自己想像中差不多。蕭靖承不動,任由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遊走。
他覺得酥酥麻麻,渾身就像一寸寸被點燃。
成年人,哪怕沒做過,也聽說過。況且,男女之間感情到了,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快天亮的時候,薛湄依偎在蕭靖承的懷裏,沉沉睡去了。
等天徹底亮了,蕭靖承還沒有走,因為薛湄整個人趴在他懷裏,不准他動。
外面的陽光篩過窗簾照進來,屋子裏已經亮堂了。丫鬟在門口敲了兩次了,問大小姐是否要打水洗漱。
當紅鸞第三次敲門的時候,薛湄終於醒了。她活動了一下筋骨,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斷了。
再看,床上還躺着一人。
薛湄猛然坐了起來。然而,起的太狠,腰酸痛難當。
「你怎麼還在這裏?」她問蕭靖承,「夜裏沒走啊?」
「你一直躺在我懷裏睡,我怎麼走?」蕭靖承理所當然,「再說了,你是怕誰嗎?」
薛湄:「……」
她不好讓丫鬟敲第四次門,只得起來。當紅鸞端了水進來,瞧見屋子裏還有個人的時候,啊的一聲尖叫。
要不是薛湄有先見之明,一把托住了那水盆,一盆水就全砸在地上。
「他……大小姐……」
「叫喚什麼?」薛湄白了紅鸞一眼,「你家小姐我已經是大姑娘了,屋子裏有個人怎麼了?」
紅鸞:「……」
大小姐的語氣,太過於理直氣壯,導致在那個瞬間,紅鸞真覺得沒什麼。
這天早上,蕭靖承在蕙寧苑吃早飯。
薛池剛剛忙完了一件差事,今天沒有去上朝。不上朝的時候,他照例到蕙寧苑來用早膳,這似乎成了他的習慣。
見蕭靖承也在,他表情淡淡,只是問:「什麼時候過來的?挺早的。」
蕙寧苑眾人表情都有點怪。
薛湄扭開臉,沒回答。
蕭靖承依舊精力充沛,心情極好,他對薛池說:「沒有來多久。」
薛池不知他眉飛色舞,是高興些什麼。
吃完早飯,略微坐了坐,薛湄說自己好累要去睡覺,蕭靖承說自己要回去一趟,晚些時候再來。
薛池問薛湄:「這個時辰睡什麼覺?你昨晚沒睡好嗎?做什麼去了,很累?」
薛湄:「……」
這每一個問題,都難以回答。她沖薛池笑了笑,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大哥為好,免得大哥聽了扎心。
蕭靖承走了,薛湄去補覺了,薛池便去了自己的外書房。
他身邊的幕僚告訴他:「昨晚,靖王爺就到蕙寧苑,早上吃了早飯才走。」
薛池一愣。
回想起早飯時候的種種,薛池突然明白,薛湄說她累了是什麼意思。
他愣在那裏,表情空白了一瞬,幕僚跟他說什麼,他都沒聽見。
依照薛湄的性格,昨晚主動的也許是她。只是薛池心理,總好像有最後一縷幻想,只要薛湄沒有嫁給蕭靖承,他總好像有點機會。
命運是很神奇的,有時候千難萬難的事,老天爺都會湊准機會讓你心滿意足。
但是……
在薛池心裏,或者說在這個年代,大部分人的心裏,兩個人睡過了,就跟結婚了差不多。
薛池一方面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