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終於有了一些風,只是不怎麼涼。
蕭靖承和薛湄都能忍受嶺南的濕熱,兩人坐在田埂上,把腳浸泡在田裏,有魚兒從薛湄的腳踝處溜過。
「這麼短的時間,就有了這麼一大片良田。」蕭靖承笑着說,「我有點羨慕。」
「你哪裏是有點羨慕,你眼睛都放光了。」薛湄說。
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眼饞。
這三百畝的水田,可以養活至少一個村落的人;一年三熟的稻子,能給國家的糧倉填補多少,想想都令人激動。
「梁國往北,那邊也有大片的黑土地可以開荒,你們浪費了。你要是羨慕,回頭我帶你去。」薛湄又說。
蕭靖承:「……」
建弘帝到了嶺南之後,整個人曬黑了,也瘦了,但精神飽滿。
薛湄以前看他,覺得他最多幾年的活頭;現在看他,估計他十年之內可能都死不了。
關於水利,薛湄又給他出了很多的主意,甚至教他如何用水力車,建弘帝把薛湄的每一個詞都記住。
這方面,他非常虛心,處處都聽薛湄的話。
等到了第三季水稻播下去的時候,時間也到了七月中旬。
依照薛湄的辦法,現在哪怕皇帝走了,這些人也懂得如何開荒。辣蓼草是一個神器,另外就是活水。
用這兩樣,可以一寸寸的推進,把農田推向更荒蕪的地方,佔領它們。
薛湄和蕭靖承都有話想和皇帝說,猶猶豫豫的,卻不知怎麼開口。
最後,薛湄覺得讓蕭靖承去說比較適合,因為老皇帝在蕭靖承面前,不好耍賴,拉不下這個臉。
如薛湄去說,估計得被他駁回。
蕭靖承告訴了皇帝:「我們得回梁國了。湄兒出來五年了,也該回去正正經經的成個婚。若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年底辦喜事,拖着拖着又大了一歲。」
皇帝從鼻孔里噴了氣:「是你小子等不及了?」
「我有什麼等不及的?我現在也享受丈夫的待遇。那個儀式,對我而言並不重要。」蕭靖承說。
皇帝:「……」
皇帝第一次有了自家好白菜被豬拱了的心情。
他有好多女兒,怎麼以前嫁女兒的時候沒有這種氣憤不舍的感覺。
不管如何說笑,薛湄和蕭靖承的確是要走了。
皇帝派了自己身邊的侍衛,讓人快馬加鞭,回了趟京城,給太子帶了一封信,與此同時,薛湄和蕭靖承也從嶺南出發。
他們倆也給京城發了一封信,讓薛湄的丫鬟們都在碼頭等候。薛湄的船隊不打算進城了,他們接上了丫鬟們,就繼續出發回梁國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