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她把自己的氣渡給了他,把他救活了。這不是凡人,這肯定是醫仙。」
周掌柜:「……」
中醫不擅長外科急救。
不是說中醫沒有外科急救,而是這些大夫們都不太擅長,他們學的是望聞問切。比如說外科急救中的接骨,這種大夫低人一等。
一旦遇到了急救問題,他們有點無措,更多是茫然。
「按胸口,就能把死人給救活?別是那溫少爺只是背過氣了去吧?」有位大夫不服氣。
錢大夫:「一個人背氣,能背一炷香的功夫,瞳仁能散了?」
「反正我不信。」另一位大夫道,「死人怎可能救活?」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信。」錢大夫道,「以前總有什麼盧祁的弟子出來,這次只怕是真的。」
「又是盧家!出個醫術厲害的,就是盧家的人?」更有大夫不屑,「咱們未必不如他盧家。」
此刻在盧家,一位年輕公子,立在祖父和伯父們跟前,有點緊張。
他姓盧,也學醫。
盧家是龐大門第,盧老太爺身體健朗,生了七個兒子;而兒子們又開枝散葉,給他生了上百個後輩。
除了長房,其他人都紛紛搬離了盧家老宅,各自安家。
只是,他們幾乎所有人都學醫。
在沒有科舉的年代,讀書往往是一種附庸風雅的事,不能當飯吃。若不能習武,那邊要找門手藝做,除非是家中富貴逼人。
盧家三房的少爺盧文,認識了一些權貴朋友,這次去了溫家的宴席。
他親眼所見薛湄救治溫釗。
此事在京里傳開,祖父和大伯等人,聽說他就在現場,讓他過來講講經過。
盧文只過年才有資格見一次祖父,祖父根本叫不出他的名字。
「就是按壓和吹氣。」盧文跟錢大夫一樣,只看到薛湄反覆做這兩樣。
薛湄放開氣道,這個動作盧文不懂,沒怎麼上心;至於她從空間裏拿出強心劑,更是沒瞧見。
「的確死了嗎?」他的堂兄盧殊插話。
盧殊是長房長子,只比盧文大六歲,氣勢上卻似他長輩,讓盧文下意識服從。
「是死了,千真萬確。」盧文道,「不是背過氣,死人我還是見過的,當時他指甲都發紺,就是溺逼之人那種顏色。」
盧家眾人心頭駭然。
他們反反覆覆問了盧文很多遍,還是沒找到答案,就讓他走了。
「祖父,當初祖宗留下的醫案中,有記載過老祖宗能起死回生嗎?」盧殊問,「她真的是老祖宗的鬼醫弟子?」
「胡說什麼?」老太爺瞪了眼他,「哪有什麼鬼魂授醫?這種話,騙騙外人罷了。那女子,一定是會咱們不知曉的某種醫術。」
「祖父,孫兒想去會會她。」盧殊道。
他父親呵斥:「不可輕舉妄動。」
他祖父反而贊同:「他是年輕人,去會會沒什麼,就當是年輕人好奇,可不是咱們盧家出面的。」
盧家不可能出面。
他們絕不承認什麼鬼醫弟子,那都是騙人的把戲。
盧殊道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