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好像自己專程等着他臨幸……
君之牧眼底蘊着意味不明,大步朝床走去,喬寶兒屁股挪了挪,連忙開口,「那個,你,你今晚要睡這裏……」
「夫妻不同房,你想趕我出去睡!」君之牧站在床邊,冷沉沉地反問一句。
她知道,她跟他領了貨真價實的結婚證,可是……
喬寶兒臉都紅了,低下頭,她哪裏敢趕他大爺出去睡。
君之牧餘光瞥見她紅透的臉頰,眼底閃過一絲異樣,開口道,「你睡進去一些。」
喬寶兒像是出於本能,很乖地縮到床的那一邊,心底緊張死了。
而君之牧則睡在她身側,伸手將床頭燈調暗了,轉頭,卻看見這死女人像是避他如洪水猛獸一樣,不斷往床邊挪呀挪。
他沒好氣地警告一句,「喬寶兒,你敢掉下床,傷着我們的孩子……」
君之牧眼底蘊着複雜凝視着她,右臂卻很自然地摟着她的腰際……
喬寶兒睡不着!
君之牧就睡在她身邊,她與他的肌膚輕輕地挨在一起,輕觸的地方有些心悸,驚地想要挪動離開他一些距離。
可是他摟着她,動不了。
「喬寶兒,你不睡是打算要做點什麼?」
君之牧像是有些累了,他趕着公司進程,提前回來,三天沒睡了,低啞的聲音附在她耳邊低喃一聲。
喬寶兒臉蛋一紅。
她偷偷地餘光看向這個男人,他們兩靠得這樣近。
君之牧闔上眼睛,在橘黃的枱燈下,看起來沒有白天那麼冷漠強勢,反倒多了一份俊逸清秀,這男人長得真好看。
很快,他的呼吸變得綿長均勻,他睡着了?
君之牧的頭埋在她脖頸間,那溫熱的呼吸一下下撩動着她的心跳,他黑色的短髮磨蹭着她脖頸有些痒痒地,她很不習慣,想推開他,可是又怕弄醒他。
喬寶兒很擔心他對自己意圖不軌,一直睜大眼睛,警惕着不敢睡。
可是她熬到凌晨一點左右,眼皮耷拉着,就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覺都不知道了。
寬敞的臥室內,落地窗那邊一輪圓月灑下清冷的月華,窗戶並沒有關緊,窗簾輕輕地掀動着……
現在是二月初,過幾天就是春節了,室內開着暖氣,但窗口那邊吹來細微的夜風依舊透着些寒意。
床上的女人秀眉微蹙着,身子下意識地縮了縮,像本能一樣,朝身邊一具溫暖的身軀主動地湊近了一些。
君之牧感覺到她主動地靠近,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並沒有睡着,此時他的眼瞳,如星辰一樣黝黑明亮,緊緊地盯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蛋。
手指輕撫過這張臉蛋,眼底帶着些回憶。
他像是沒有了困意,就這樣,凝視着這張臉蛋……
一直,一直到天明……
喬寶兒睡得很沉,一整個晚上作了些光怪陸離的夢,好像被什麼野獸灼灼盯了一夜,真奇怪。
「喬寶兒!」
突然的聲音透着些氣惱,就在她耳邊響起。
喬寶兒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
她這才注意到,窗口那邊已經灑入了晨曦,原來已經天明了。
然而,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男人白淨精壯的胸膛,喬寶兒大腦有些沒反應過來,低眸看向自己不安分地手正環着他腰間,而且自己腿纏着他……非常曖昧。
這是怎麼回事?
她遲鈍地怔愣着,怎麼會,怎麼會跟他抱在一起!
「我的手麻了!」
君之牧沒好氣地瞥向她這發呆的表情,突然開口,聲音透着隱忍複雜的情緒。
喬寶兒表情一驚,這才注意到自己腦袋並沒有在枕頭上,而是枕着他的手臂,對視上他深沉的眼瞳,立即臉頰通紅,心虛地往後挪了挪。
「你,你……爺爺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能亂來!」
喬寶兒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像是有些惱羞成怒說了他一句。
「是你自己纏上我!」君之牧看着她這嫌棄自己的模樣,莫名就生氣。